差點發生慘烈的遊船連環追尾事件。後據目擊者描述,“其實那小船也不是想撞人,看起來好像是上面的人不會劃,船要翻了才碰到旁邊的遊船的”。

等終於回到家,他已經累的眼睛都睜不開了。

“陳……”他病懨懨地歪在沙發上喊我。

我擠乾毛巾一邊幫他擦臉,一邊問他:“什麼事?”

他眼淚汪汪地問我:“我是不是要死了?”

“胡說什麼呢!”我又好氣又好笑,順手捏了捏他的臉頰:滑滑嫩嫩的,手感不錯。

他抽抽鼻子,哀怨地訴苦:“我全身都疼。”

“拜託,你一共才劃了10分鐘吧?剩下的明明都是我劃的啊,我都沒說累。”

他委屈地瞪我:“我們塔絲星人很嬌弱的!”

“是你自己要划船的吧。”

他不說話,小臉一皺,眼淚就要下來。

“好了好了,”我舉起雙手做投降狀,“怕了你了,我幫你按摩總行了吧。”

把人弄進臥室大床上,我認命地跪在床上繼續做苦力。從肩膀開始,手下留了三分力度,慢慢捏過他的手臂,再揉上他的腰。

他乖乖趴著任我擺弄,時不時舒服地輕哼兩聲。

“恩……那邊,再用點力嘛……”

“不對,上邊……啊!”

“啊,輕一點……”

“……你能不能別叫了?”我黑著臉問他。

“怎麼了?”他不解地回頭看我,眼神純潔得讓我自慚形穢。

“不……沒什麼……”我無力地垂下頭。

他似懂非懂地看我,長長的睫毛扇了兩下:“那我還能叫嗎?”

“……隨你。”

結果,我當天晚上沒睡好,第二天清晨欲哭無淚地在衛生間洗內褲。

第十七章

星期天早上,天氣晴朗,陽光普照。

我青著臉把剛洗完的衣物晾上陽臺,恨恨地磨幾下牙,決定去臥室把害我做了整晚亂七八糟夢的禍首揪起來。

臥室的窗簾放著,房間裡還暗的跟晚上一樣。

我拉開窗簾,心情不爽地去掀被子。

“起來了!太陽出來了!”

沒有回答。

被子下面沒有人!

我心裡一驚,把整床被子掀到地上。

枕頭,床單,還有昨晚他洗澡出來時逼他穿的小內褲——就是沒有他!

“果凍?!”我慌了,小聲地喚了一聲,依然沒有回應。

衣櫃,床底,甚至連放雜物的小抽屜我都翻了個遍。

他不見了!

“怎麼會這樣……”我震驚地呆在床邊:臥室的窗子還是鎖著的,一直睡在客廳沙發上的我也沒有看到他從臥室出來——那麼大一個人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難道被其他外星人救走了?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走了?!

胸口像被什麼壓著,壓得我喘不過氣,只覺得頭暈目眩,一個不穩,坐到床邊。

“果凍!”閉上眼睛,我說不出自己在難受什麼,只知道不停地喊他,從壓抑到失控。

“唔……”

一聲輕微的呻吟,輕得讓我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恩……果凍……好吃……”

又是一聲。

這次我聽清了,聲音就在我身後!

我小心翼翼地回頭:沒有人。床上的東西還是隻有那些,枕頭、被子、內褲……

純白的內褲突然小幅度地動了一下!

然後又是含糊不清的輕哼。

我目瞪口呆地瞪著詭異的床,突然想到一個可能。

起身,邁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