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威武啊!)就是這麼幹的。

負責前門辦公檯的看守是那個帶路的耳朵有點背的看守,還有新來的那個叫濃眉毛的傢伙,青筋暴脹地靠牆站著,眼鏡在他們跟前踱來踱去,面色陰沉沉的,一副簡直不敢相信的樣子,“這怎麼可能呢?你們告訴我,說你們只是看見一個因得釋放而興高采烈的犯人,怎麼可能呢?你們不是有追蹤者麼?”

“我們本來是要申請一個的,但是,上面說追蹤者的能力應該用到更加有用的地方,原來的那兩名追蹤者已經被調回去了!”

“物品確認呢?還有身份確認呢?”眼鏡接著問道,這回是問典獄長。

典獄長神經質地搖搖頭,“這個每次都有確認的,而且還有詳細的記錄,的確沒有現異常,在這裡的守衛都是對每個犯人的情況瞭如指掌的。”

眼鏡的眼睛瞪著錢林,後者正在記下所有這些話,準備起草一個調查報告,回去以後好彙報。

典獄長繼續說道:“我們這裡並不像你們那裡,沒有太過於嚴密的行動規劃。而且要知道,通常我們這裡的犯人也都沒有威脅性,他們都不是死硬的刑事犯。他們都是很普通的……呃!”

典獄長也意識到了自己在說些什麼,很聰敏的閉上了嘴巴。

錢林以為他的上司會勃然大怒,但後者聽他這麼說,卻只是冷冷地看著他,“你以為什麼才叫做死硬的刑事犯呢,殺人犯,盜竊犯,強…奸…犯?”

“呃……是的!”

“那你以為什麼才會使犯人變得死硬呢?我告訴你吧,殺人放火偷竊和販賣兒童等等的觀念都是不壞的觀念。罪犯之所以為罪犯,先在於他們的思想觀念。你懂不懂?他們的問題出在這裡。”眼鏡緊緊的盯著典獄長,用食指指著自己的腦袋太陽穴,“正是這裡出了問題,他們才會變成死硬的犯罪分子。而正是頭腦裡的觀念才是這些所謂基督徒反抗我們,反抗我們。世界產生於觀念,而不是槍桿子。政權才產生於槍桿子,這就是為什麼我們始終站在上層的原因,因為槍和我們站在一起,但是現在,有些人想要改變那些槍的想法!”

典獄長還是堅持說:“可這些觀念只不過是那些沒有頭腦的人的一些可憐的迷信,你總不會真的相信他們有嚴重威脅吧?而且現在道德淪喪,法制虛無,我認為有一些信仰並不是什麼壞的事情!”

“不不不,我相信是的。”眼鏡的語調硬幫幫的,“當然確信不移。這樣吧,如果我們可以不再討論這些白痴的問題,我想見見那個逃犯的同夥。”

眼鏡敲敲桌子,門開了,衛兵帶進來兩個犯人,他們帶著腳鐐手銬。

“蟑螂!”眼鏡對錢林說道。

“他們兩個人,”衛兵說,“矢口否認知道任何事情。”

“謝謝,”錢林搶在眼鏡前說道,然後,他倚在桌子邊上一言不地打量這兩個人。其中的一箇中等個兒,一臉鬍鬚,臉色是茄子色,像是皮椅的皮革。工裝褲齊胸的地方縫著他的名字“王天華”。另一個的個兒要高一些,身體也要結實一些。

“這麼說來,關於逃跑的事,你沒有什麼要告訴我們的了,王天華?”眼鏡問道。王天華搖搖頭,“是的,大人,真的,我真的並不知道逃跑的事。”

“基督徒可是不能撒謊的!”眼鏡微微一笑。

“我說不知道,並沒有撒謊,”王天華回答。

眼鏡的頭微微一偏,換了一個話題,“王天華,我看了你的檔案,你有三個月的時候向人胡謅些什麼東西,只有三個月,然後便摺進來了,你在這裡呆多久了?你對一夥人宣講什麼聖經呢?你要把地獄的天使變成天堂的天使,是嗎?”

王天華無動於衷地看著眼鏡。

“你也就快到期了吧?這種時候你怎麼竟幫人越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