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懷莊冷笑了兩聲:“所謂此一時彼一時現下情勢又有了一些變化。他當然不可能懷著好意只是我們此時對他還有用。”

吳懷莊沒有告訴我詳情我當然也不會傻得去問只能在心底暗暗猜測。走了幾步眼看就要到大殿了我腳步一緩低聲說了一聲:“侯爺在你之前兵部尚書陳豪大人與兵部侍郎王維義大人進入了大殿內間可能是與呂娘娘密談了。”

吳懷莊雄軀一震回了一聲:“稍後問問你的手下看是否聽到了什麼。”

我點了點頭腳下重新加快領著吳懷莊進入大殿。

“咚”倏揚的擊磐聲響起聲震大殿本是喧鬧的人群靜了下來紛紛回至自己應坐的地方。十八名手持長矛計程車兵從內裡走出人人虎背熊腰骨節粗大兩眼神光充足舉手投足間有一股迫人的壓力一見即知是高手。

這十八人分成兩列整齊的大踏步而出分列在座前。

環珮聲響清香拂面八名宮娥和八名內侍各成兩列從內裡走出兩名端莊典雅、風姿綽約的宮裝麗人各牽著一名錦袍男童與少年出現在殿中。這兩對母子正是東宮娘娘呂芳華與太子楚興、南宮娘娘與大皇子楚復。

內侍唱曰:“東宮娘娘與太子到。南宮娘娘與大皇子到。”

最後是我帶著四名御前帶刀侍衛分從兩側雄赳赳氣昂昂的踏入殿中。

直到我見到兩位娘娘才知道南宮娘娘與大皇子楚復也來參加這次盛會。

我暗暗好笑著。看來吳懷莊是有意與呂娘娘對著幹。

眾人高呼千歲見過兩位娘娘。

身為東宮娘娘呂芳華是晚宴當然的主人她素手微微一揮:“今日乃是為天竺使節洗塵眾位不必多禮但請寬身坐下。”

眾人紛紛落座。

我一眼看到離呂娘娘不遠處仍有一位空虛正奇怪此為何人之位竟然逾時不至。

呂芳華的妙目掃來唇角邊露出典雅的笑意:“秋將軍這幾日你也太過辛勞也請落座歇歇守衛之事交於手下即可。”

我不由得暗歎呂娘娘手段高明不知不覺間就能籠絡人心。

眼下這種盛會座上所坐的要麼是一方重臣要麼是他國使節自己這個秋風身份不過是個禁衛代統領未有軍功也無名聲萬萬不配在此處落座。

呂娘娘只這輕輕一語就可籠絡普通人怪不得有不少人願意為她效命。

兵部侍郎王維義突然微微一笑在座上拱手對呂芳華道:“娘娘秋將軍重責在身還是勿離職守為好否則一旦有事生於秋將軍不利。本次宴會乃是為天竺使節波吉尼大人洗塵談的是風花雪月如有披甲武將在座反使氣氛凝重。”

呂娘娘微微一愕想是沒有想到王維義會反對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些為難的神情。

兵部侍郎王維義手握實權對她影響很大令她不得不考慮考慮他的意見。

根據我的情報王維義這傢伙一向心高氣傲實學卻是不怎麼樣能當上今天這個位置有一大半是靠他王家的權勢。

王維義忌才妒能更看不起寒門出身之人對於我們這批來自草莽卻得掌握禁衛的人自是老大的看不順眼。

曾治臉色微微一沉王維義那話卻是將他也給得罪了他就是披甲武將只是軟甲穿在外衣之內罷了!

“王大人此言差矣。”曾治悠悠的道:“觀秋風將軍佈陣即知用兵神奇指揮靈活。不論秋將軍處於何處皆可對這千多兵馬如臂指使。”

王維義雖是兵部侍郎但從未帶過兵論實戰兵法自然不是這位老將的對手因此聞聽此言不得微微一窒。

我知道曾治也不是為我說話只是有意刷刷王維義的面子出出一口惡氣。

吳懷莊大笑了三聲:“今天乃是應該高興之日怎為此小事而煩心?這樣吧!秋將軍就先坐下來如果有事可自行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