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種跟自己明顯不是一個階級上的有錢人,丁小橋倒是一點都不緊張也不打怵,很是淡定的笑眯眯的回答:“這不是很明顯嗎?你們是大飯莊子,什麼樣的大廚沒有?什麼樣的菜式沒有見過?我娘那就是一般的農家手藝,吃著新鮮,可是學起來對於張師傅他們就是小菜一碟。所以,你們一定是要我們對於菌子的本身保密吧。”說到了這裡丁小橋又肯定的點點頭道:“按照您的說法,這就是叫做獨一份。”

盧興業忍不住哈哈的笑了起來,他望著丁修節說:“丁大哥,你這個閨女可不是普通的聰明啊。”

丁修節只是笑著推脫了一下,一臉讚許的望著丁小橋,鼓勵她繼續說下去。

盧興業又轉頭看向了丁小橋道:“既然姑娘是個聰明人,那麼我就不繞彎子,這些東西確實我是勢在必得的,所以,姑娘你就開個價吧。”

丁小橋看了看丁修節,有點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能做這個主,不想丁修節卻衝著她點頭道:“閨女,只管說你自己想說的,什麼爹都支援你!”

有了丁修節這句話,丁小橋心下大定,她對著盧興業說:“盧東家,你是想要買斷嗎?”

買斷?這個詞倒是聽著新鮮,但是盧興業是什麼人,雖然第一次聽這個詞卻立刻就明白了,於是他點點頭:“我倒是有這個意向。”

丁小橋又笑了笑說:“這樣的新鮮只怕是一次性的買賣,盧東家也想要買斷嗎?”

對於丁小橋的說法盧興業自然是明白的。

現在賽百味的處境確實很尷尬,要論各方面都要比一般的飯莊強很多,可是比起香滿樓又件件都差那麼一點點的火候,可是就是這麼一點點的火候,年復一年的累積竟然已經讓賽百味成為了比香滿樓差一等的飯莊了。

而且不光是賽百味的處境尷尬,盧興業自己的處境也很尷尬。他雖然是賽百味的東家,可是跟香滿樓的東家比起來,他實在有點前後受制的無力感。主要是因為香滿樓的東家不但已經接管香滿樓十餘年了,市場各方面都處理得很是地道了,可是他才剛剛接管賽百味一年,各方面卻是比起香滿樓有點欠缺。

如果光是這一點也沒有什麼,更重要的是香滿樓東家頭上可以沒有什麼說得上話的人了,完全是他一個人拿主意,而他的頭上還有個爹,老頭子雖然已經將賽百味交到了他手裡,可是卻不放心,什麼都要管上一管。這一次他離開平城除了是來看看這邊的店子的情況外,更重要的是想要避開老頭子一段時間。

現在他找到了這些菌子,盧興業心裡已經有了一個說服老頭子放手以及還擊香滿樓一擊的一箭雙鵰的法子了,當然是絕對不能放過的。

不過,這個法子還是有點瑕疵。

主要是這供貨的渠道。這些菌子是野生的,那就說明不光丁家能採,別人家也能採,想要長期壟斷是一定不可能的。不過,從短期來看,想要打個翻身仗是可以的,但是從長期來看,卻不是個好辦法。畢竟食材這種東西想要獨有,除非能夠自己種,否則靠山裡長的話,無非也是給對手提供了一個好食材。

只是,現在也考慮不了那麼多了,先把食材的事情搞定,然後再把這想方子的事情。

於是他又點點頭:“這些你不用擔心,只要你們能提供出我們需要的菌子來,我們一定高價收購。”說到了這裡,盧興業又一次提出了剛才的要求:“那麼就請丁小姑娘開個價格吧。”

“剛才我們做得四道菜的菌子,分別叫做黃牛肝、雞樅、銅綠菌和見手青。這四種菌子中,要數黃牛肝和雞樅最為難得,其次是見手青,最後是銅綠菌,價格我可以開,但是,盧東家說的要提供你們需要的菌子,這一點我們做不到。畢竟,這是見天開眼的東西,可不由得我們說了算,更何況,盧東家應該知道,蘑菇這個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