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卻發現,這三房的人雖然穿得乾淨得體,但是要真的是說有多好是算不得的,而從他的情報得知,這丁家旁支這年賣菌子只怕沒有少賺,實在不可能穿得這樣的寒酸,於是便打發了這樣的念頭。當然,這賣菌子賺錢賺得多的事情胡開文沒有跟丁修忠和丁修孝提過。這是生意場上的事情,他雖然想讓這兩人給牽線搭橋,但是這分了家的兄弟,一定是不想讓對方太過於插入自己的生活的,如果他多了嘴,只怕以後生意會談不成。

特別是後來他看見這丁修忠和丁修孝對待三房一房的態度,更是確定了自己的推論,這個三房不可能是種菌子的,畢竟,按照丁修忠和丁修孝這樣唯利是圖的人,遇見了自己的弟弟能掙這麼多的錢,就算不是天天溜鬚拍馬捧臭腳,也不會將整個關係弄得那麼僵。

也正是因為這麼想著,胡開文開始對於自己女兒和那個三房閨女丁小橋的矛盾並沒有多想管,畢竟他的女兒他自己明白,這就是一個混不吝的主,在家被嬌寵得慣了,既然對方沒有沒有實質性的傷害,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他甚至心裡還在打算著,等到明天就派人去一趟雲通鎮,去找找這丁家老四,讓他給自己合作一番。

可是,到了現在,胡開文的心裡陡然就涼了起來。

就在丁小橋開始說銀子數量的時候,胡開文就發現自己錯了,這種菌子的一定是三房!否則的話,哪一個鄉下人能張口就說出這樣的大的銀錢數量來!而且還是一個沒有及笄的小姑娘,這樣大手筆實在是太嚇人了。忽然之間,他想起了一個傳聞,這賽百味能在短短的兩年之中就成為這慶國飲食行業的翹楚,不光光是靠著菌子,更是因為那賣菌子的家裡有一個不得了的小丫頭,是她將鹽雞和菌子的方子送給了賽百味,更讓那二十四橋明月夜這樣驚豔絕才的名菜帶著賽百味再一次爬上了事業的高峰。

而面前的這個叫做丁小橋的姑娘,有著這個年紀所不能擁有的成熟老辣,甚至一種與眾不同的膽量和睿智,就在這一刻,他一直以為是笑談的那個傳聞胡開文確定了他的真實性。

只怕,這賣給賽百味菌子的是丁家,而將鹽雞還有二十四橋明月夜這樣的絕品菜譜給賽百味的就是面前的這個小姑娘。而自己剛才……

一時之間,胡開文被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忍不住大喊糟糕,只怕剛才自己的閨女已經將對方給得罪得乾乾淨淨了。再看看現在的胡小姐還在一邊不知死活的叫囂著,他頭皮都發麻起來,立刻,他想也不想,立刻就站了起來,揮手就給了胡小姐一個巴掌,板著面孔怒道:“你娘和女先生就是這樣教你的嗎?你連最起碼的做人都不會了!去!給丁七小姐道歉!”

胡小姐一下子就懵了,這是怎麼回事,剛才爹不是一直好好的嗎?就算是打起來吵起來,爹不是也和往常一樣的嗎?現在她也沒有說什麼啊,怎麼就被捱打了,怎麼爹就會生氣了,怎麼爹就讓她跟丁小橋去道歉!胡小姐濛濛的看著胡開文,一隻手捂著自己的臉。

“還不快去!”胡開文就要去拉胡小姐。

“我不去!”胡小姐一下子就尖叫起來,對著胡開文撒起潑來。

這邊的胡開文父女的事情丁家人這邊自然是顧不上的,丁小橋對於胡小姐的捱打,根本就連眼睛都沒有掃一下,只是靜靜的看著劉氏,慢慢的又說道:“一百兩。”

如果說剛才的價格已經是驚到眾人了,那麼現在這個數量已經是嚇人了。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巴看著面色平靜的米氏母子三人,好像他們剛才說得是天下紅雨這樣的可怕事情一般。

丁小橋緊緊的看著劉氏,忽然唇角翹了一下,不屑的道:“怎麼?二伯孃連一百兩都不賣這個丫頭,看來真是母女情深了,如此的話,我們家也不好……”

她的話都沒有說完,丁修孝已經跳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