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明遠所顧慮的:“現在玻璃到底是個稀罕物品,要是全部都用玻璃的話,會不會被偷啊。”

不過,作為玻璃的提供者的莫思歸卻根本就不把兩個人的擔心放在心上,他只笑了起來:“這有什麼?難道這些東西弄出來是為了放在倉庫裡面落灰的嗎?要知道,這些不過是些個物件,既然是物件的話,那就是給人賞玩的,只要能給人帶去一點新意,那也就是它存在的價值了。”

聽了這話,丁小橋和明遠忍不住眼角都抽了,他們兩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其實都寫滿了“實在是不瞭解土豪想法”的表情,不得不說,這有著全國商號的土豪,說出去的話底氣都跟他們這些人不一樣啊,相比較之下,他們真的有點小家子氣了。

不管怎麼說,這圖紙就定下了,剩下的便是開工了。等到確定了開工的時間之後,丁小橋便將這些事全部都交給了明遠,不再管,反正他在丁氏企業裡面有百分之五的股份,當然是要好好的使用一下他才算是行啊。

晚上吃晚飯之前,丁小橋才再次看見了丁修節,不過,這丁修節看起來情緒還是有點低落。丁小橋並不知道自己離開之後,丁修節和盧興業說了一些什麼,不過,她也不想知道,畢竟那都是屬於長輩的事情,她自己該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了,那麼其他的就沒有必要事事都清清楚楚了。

丁修節看見了丁小橋,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伸出手拍了拍丁小橋的肩膀,好一會兒之後才說:“小橋啊,今天這個事情你做得對,當年賽百味幫過我們,我們就應該如此。”

丁小橋點頭,雖然,她覺得自己的父親入商場狼性不足,但是還是很認同父親有時候的想法的,畢竟我們是人,不是真正的狼,不管什麼時候都不能忘記了我們作為人的身上的溫暖。

這些事情都定下來之後,丁小橋就開始準備這今年冬天在王都的鬥菜大會的事情了。首先這鬥菜大會要帶四個廚子,一個紅案主廚,一個白案主廚,還有兩個助手,現在紅案主廚和白案主廚都定下來了,只是兩個助手都沒有定下來。

這紅案是柴康,白案是孟貞娘,本來也沒有什麼意義,只是這助手讓丁小橋有點頭疼了。

他們去參加鬥菜大會,一來一回起碼也要一兩個月,而現在的聚百味的主廚只有柴康一個人,要是柴康走了,難道聚百味要斷頓嗎?還有就是白案,本來丁小橋想將孟貞孃的兩口都去的,畢竟他們夫妻兩個人配合的十分默契,可是,同樣的問題是,要是兩口子都走了,這聚百味的白案就沒有人做了。

總不能這兩個廚子一走,丁家就關門不做生意了吧。

於是丁小橋開始糾結了。

說得好聽,培養新人,可是一個廚子從入門到出師,沒有個七年八年哪裡就成呢,不要跟她說半年時間就能弄出幾個像模像樣的廚子來,這根本就不可能。

為了這些,丁小橋愁得睡不著,而莫思歸也開始四處開始尋找合適得廚子來。

直到這個時候,丁小橋才真正的感覺到,自己光是隻靠一個廚子,是根本不可能的,想要將自己的這個菜像是川菜一樣做成菜系,光是一個廚子怎麼可能呢?

這個菜要成為一個菜系並不是來館子裡面吃飯的人多就行了,更重要的是要影響當地的所有人的飲食習慣,甚至取代了原本他們的飲食習慣,在慢慢的靠著時間的推移,普及,這樣才能成為一個菜系的。

而要做到這一點的,首先就是要將自己的菜的做法普及開來,可是,現在的丁小橋是根本不可能這麼做的。

想來想去,要開闢一個菜系真是太困難了。

想不開,那就索性不要想了,丁小橋這麼跟自己說,於是丟開了這些煩心事情,便去找米氏去說話了。這段時間,丁小橋忙得腳都不著地,大家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