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別哭,姐姐這不是救你孃親來了嗎?你放心,你孃親會沒事的,往後她會一直陪在你身邊,你也不會成為孤兒。”

將弦兒交給安亞後,蘇悉上前給劉嬸診脈。原本還以為劉嬸能堅持幾日,卻誰知惡化的這麼快。

蘇悉拿出昨日深夜在實驗室裡配置的藥劑,餵了劉嬸喝下去。

她回頭對弦兒道:“去找個臉盆或者水桶之類的東西回來,等下你娘要吐了。”

“好。”弦兒撒開小短腿跑的飛快。

果然如蘇悉所料,弦兒拿回來那木桶沒多久,劉嬸就趴在床頭不斷不斷的嘔吐,嘔吐物中有一股難聞的髒汙惡臭,極其的難聞。

待劉嬸吐完後,蘇悉又叫她喝下一口那藥劑,於是劉嬸又開始吐。

如此反覆了足足有五次,劉嬸腹內空虛,黃水都吐沒了,差點連膽汁都吐出來了,蘇悉這才叫趕車的進來將那汙穢之物處理了。

讓劉嬸漱口後,又給她餵了另外一種近乎透明的藥劑。

弦兒一看,有些急了,她拉住蘇悉的衣袖,小小聲道,“姐姐……孃親已經沒東西可以吐了……”

蘇悉淡笑地看了她一眼,知道這小丫頭在擔心她孃親,笑道,“這次不是吐了,而是催洩。你孃親體內依舊有餘毒,如若不除乾淨的話,以後每個月都會發病,被這餘毒侵蝕的時日久了,腦子會遲鈍,手腳也麻痺,最後只能躺在床上成為一個活死人。你是希望你孃親受點苦保下半輩子的健康,還是讓她在將來成為活死人?”

“我……”弦兒眼巴巴地望著劉嬸。

劉嬸此時尚有幾分意思,聲音有氣無力,斷斷續續道,“一切……都聽姑娘的……”

蘇悉聞言,微微頷首,淺淺一笑道:“你放心吧,就算是看在弦兒面上,我也會治好你的。”

喝了那藥劑後,過了差不多有一炷香的時間,蘇悉便吩咐弦兒扶著她孃親去出恭。

又是如此反覆幾次,才終於將劉嬸的餘毒給清了。最後,蘇悉又吩咐了弦兒幾句注意事項,這才同安亞一起離開。

回去的路上,蘇悉想著手頭的藥材有些短缺,便決定去藥材店尋些回來。

不多時,馬車穩穩地停在一家藥材店門口。

這家藥材店是最近新開的,因為經營的都是藥劑師才用得到的草藥,所以客人極少,有時候一天也難遇見幾個,不過只要做成一筆買賣,就能輕鬆好些日子。

簡單的說,這其實是屬於開張一日,混吃一月的行當。所以就算是小小的店員,看起來也略帶了一絲傲慢,因為他們是跟最高階的藥劑師打交道的職業。

櫃檯前坐著一位年輕貌美的姑娘,她眼見蘇悉進來,只斜斜看了一眼,便露出一抹不太樂意的表情。

因為今日出門是為了治病救人,本著簡單方便的原則,蘇悉身上穿的是最普通的料子,安亞也是同她一樣的打扮。

蘇悉沒有理會那美貌店員黑下來的臉,進去後,自顧自地慢悠悠逛著,還不時拿那些草藥嗅一下,以確定質量和藥效,但是她這個動作看在那年輕的店員眼底,卻說不出的厭惡。

她慢慢騰騰地朝蘇悉的方向喊道:“喂,我說這位姑娘,你要不買的話,就不要碰那些東西,我們這的東西不是你這種人能買的起的。”

蘇悉倒無所謂,安亞卻臉有薄怒,譏諷地看了那店員一眼,“買不起?信不信姑娘我將整間店買下來砸你身上?”

蘇悉淡淡一笑,“別跟她一般見識。對了,你看,這迷根草的藥性保持的不錯,而且剛剛好是十年的成分,倒是好東西。”她轉眸望向那店員,“將這些迷根草全都包起來。”

那年輕店員被安亞一句話嗆住,正憋著氣呢,聽到蘇悉這句話,頓時爆發了,她蹬蹬蹬衝到蘇悉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