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想吃扣肉,夾在炊餅裡面,那個美啊!」

「……」

眾人心中歡喜,等看到管家木然時,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這是……」

一種不祥的預感讓大家都傻眼了。

管家抬頭,苦澀的道:「今日……闔府上下……都……」

眾人盯著他的嘴,就想聽到酒肉二字。

「都喝粥。」

絕望的氣息瀰漫在郡王府中時,趙頊在算帳。

「……一年下來吧,三四十萬貫是能省下來的,此後每年宗室出生的人數和出五服的人數會不斷拉大……」

皇室的生育能力值得擔憂,製造皇子的人數遠遠趕不上出五服的宗室人數。

「也就是說,以後宗室這邊的支出會持續減少。」

這是趙頊第一次在小朝會上單獨就某件事發表完整的看法。

「好!」

韓琦滿面紅光的道:「這一年節省數十萬貫,朝中的用度就從容了許多,就算是遇到什麼大事也能支撐一陣了。」

富弼見他嘚瑟,就出班說道:「陛下,如今遼國和西夏打的厲害,有了這些錢財,咱們就能在北邊佈置更多的軍隊和兵器。」

「沒必要!」

趙曙過慣了窮日子,驟然富貴,竟然變得摳門起來,「這省下來也好,等年底沒地方用的話,那個包拯呢?」

包拯被叫進了宮中,趙曙問道:「三司今年可能有結餘?」

結餘是衡量一個國家財政狀態的重要資料,在此刻尤為重要。

「有。」

包拯的話讓趙曙心中一鬆,對沈安說道:「當初弄宗室革新時,你出了不少力,當時看來極為兇險,可你卻不肯退卻,這便是擔當……好!」

當初的宗室反應激烈,群臣不少都持反對意見,如今看來,他們的勇氣和擔當遠遠不及沈安。

這是一次成功的緩慢革新,沒有電閃雷鳴的行動,也沒有劍拔弩張的氣氛,有的只是循序漸進。

沈安心中歡喜,但卻知道分寸,「陛下,此事大王出力比臣還多。」

當初沈安只是出錢,趙頊卻是帶隊去安撫宗室。

趙曙的誇讚全給了沈安,至於自己的兒子,他卻忽略了。

這是啥意思?

趙頊覺得有些委屈。

「他?」趙曙看著兒子,笑了笑,「這是他應該做的。」

韓琦張開嘴……

曾公亮一臉的理所當然。

歐陽修極力瞪大了眼睛,可卻看不清趙頊的表情。

富弼對趙頊笑了笑。

沈安微微握了握拳頭,覺得這是個成功時刻。

這是他該做的!

作為皇長子,只有在被趙曙認定為未來的太子的基礎上,才會說這是他該做的。

這個大宋未來就是他的,所以他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趙頊低下頭,覺得胸中有熱血在湧動。

你莫急,是你的遲早就是你的。

他真的不急這個位置,急的只是大宋的未來。

「臣知道了。」

趙曙見他沉穩,心中難免歡喜,「皇子沉穩,朕心中歡喜,來人。」

陳忠珩出來,「臣在。」

趙曙說道:「賞皇子紙鈔五百貫……」

紙鈔可不是大明的寶鈔,目前的紙鈔還算是穩靠。不過五百貫不算多,在趙頊有暗香股份的背景下,顯得有些分外的無力。

但這是賞賜,代表著官家的態度,趙頊只有歡天喜地謝恩的份。

稍後各自出去,韓琦叫住了沈安,問道:「那個……王安石的兒子是怎麼回事?和潑皮打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