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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籍不好辦!」
所謂的戶籍不是指確定他們是大宋人,而是同意他們長期入住在京城汴梁,此後子孫甚至都能參加汴梁的科舉考試。
這個大抵就有些永久居留權的味道,時間長了,就再無人置喙。
在蒲玖看來,所謂的不好辦不過是託詞罷了,他笑道:「您是戶曹參軍事,掌管戶籍和田宅,您管不了,誰能管?他們也沒這個權利不是?哈哈哈哈!」
這個算是小小的吹捧,不過還得要看好處。
蒲玖笑道:「小人的家族最近出海貿易,得了不少好東西,只是汴梁識貨的人太少,想賣都沒地方賣,價錢那麼便宜啊!竟然都沒人買。」
毛詡微微點頭,覺得這是個聰明人。
行賄也得講究手段,直接塞錢倒是方便,簡單粗暴,但願意接的都是撒比,沒見過錢的貪婪貨色,遲早會翻船。
可買賣就不同了。
蒲玖有貨賣不出去,某買了,這能算是受賄?
這人不錯。
而且手段高超,可以長期交往。
毛詡心中有數之後,就舉杯道:「怎麼沒有歌舞?」
此刻他再提歌舞的含義卻不同了,因為事情辦成,無需再談什麼忌諱的事兒,大家開始嗨皮吧。
蒲玖大喜,但面上不顯。他拍手道:「快些來。」
房門被推開,一隊女子走了進來。
樂聲起,歌舞起,夜色就顯得格外的迷離。
毛詡贊道:「這才是日子啊!」
人活世間的要求各自不同,有人要平淡,有人要熾熱。
毛詡就覺得生命最好是燃燒起來,從頭到尾都是熾熱的。
而酒色就是給生命加熱的最好方式。
室內的溫度漸漸升高,蒲玖淡淡的道:「這些女子……今夜您都可享用。」
什麼叫做賣藝不賣身?
砸錢下去,從不從?
不從?
那就再砸!
蒲玖見那些女伎面露喜色,就不屑的道:「您知道的,某行商多年,見多了這些。但凡能用錢能辦成的事,那都不是事。」
這時他已經對毛詡多了些輕蔑,但言語間依舊很尊重。
只需交往幾次,他就有把握讓毛詡變成個沒骨頭的官員,在自己的面前搖尾乞憐。
大宋官員……那不是個笑話嗎?
女伎的舞姿越發的誘人了,毛詡的眼中多了溫度,說道:「你這話讓某想到了一人。」
「誰?」
又用錢征服了一個官員,蒲玖正在躊躇滿志的時候,所以就有些漫不經心。
「沈安。」
毛詡嘆道:「那人才是真有錢,錢於他而言壓根就不是事,他若是想使錢來砸人,汴梁城中沒幾個能擋住。」
他見蒲玖有些面色古怪,就笑道:「知道嗎,宮中都因為摻和了他的生意,用度才寬鬆了些,否則連聖人和娘娘們都要織布……嘿!有錢到了這個地步,沈安卻主動分潤出去,給了大王不少份子,這人有錢真的和你等不同,他就不猖狂,而且知道進退,難得啊!」
蒲玖僵硬的點點頭,覺得很憋屈。
若是說的別人,他都敢辯駁一番,可那是沈安,論錢財能碾壓他,論權勢能弄死他,論能力能讓他自慚形穢。
「這個世間為何會有這等人呢?」
蒲玖搖頭嘆息,外面的一個黑影緊緊地貼在窗戶邊上,冷冷一笑,然後就滑了下去。
蘇軾也在喝酒,而且很巧的就在隔壁。
同僚們在問他上半年要彈劾誰,蘇軾只是搖頭,但卻自信滿滿的道:「某已經有了腹案,你等無需擔心,回頭,咱們依舊……啊!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