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我妹妹公平啊!

「小娘子……」

綠影閃動,綠毛飛來了。

它飛到果果的肩頭站著,諂媚的用鳥喙給果果梳理垂落在臉側的頭髮。

果果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花花。

花花顯然是不想和死對頭一起,所以就趴在大車的車轅那裡,看著生無可戀。

果果猶豫再三,最後只能忍痛割愛,「綠毛你在家,下次我帶你出去。」

「小娘子……」

綠毛落在地上,看著馬車遠去。

先前還一臉哀怨的花花已經精神抖擻了。

「都是影帝啊!」

「郎君,什麼是影帝?」

呃!

莊老實覺得郎君經常弄些新詞出來,有的很有趣,有的卻弄不懂。

「影帝啊!」沈安想了想,「就是把影子當做是帝王的人。」

「那不是很蠢嗎?」莊老實覺得這等人大抵就是白痴。

「哎……」

綠毛一聲嘆息,突然吟誦道:「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

沈安不禁瞠目結舌。

「儂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儂知是誰……」

沈安覺得這鳥有些邪性,就說道:「哪日給它找個伴。」

莊老實應了,就在這時,綠毛突然振翅飛起,接著果果就跑了回來。

「綠毛……」

「小娘子……」

沈安捂臉,覺得自家妹妹這個真是沒治了。

媳婦和果果帶著愛寵一起出門了,沈安想和兒子培養一番父子感情,卻被芋頭一頓大哭給打消了念頭。

而就在此時,城外,唐仁看著汴梁城,不禁熱淚盈眶。

「某回來了。」

從去廣南西路開始,唐仁就覺得自己遠離了政治中心,算是被發配了。

幸虧有沈安不斷的給他書信,給他鼓勵和建議,讓他堅定了信心。

「這是東京城?」

黃達和兩個兒子就像是土包子般的,看著高大的汴梁城牆發呆。

「爹爹,上次那個誰,說是能攻破東京城呢。」

「太高大了。」黃達搖搖頭,「那是蠢貨,如今他的頭顱已經成了咱們的功勳,此次見到大宋官家,一定要恭謹些。」

唐仁聽到這話,就點頭道:「官家仁慈,你們父子無需擔憂。」

他們一路到了皇城外,看著那些軍士,唐仁不禁落淚了。

「臣唐仁歸來,求見官家。」

「唐仁回來了?」

趙曙想了想,才想起了有這個官員,不禁有些慚愧,「朕竟然忘記了他,可見是昏聵了。」

正在商議政事的宰輔們都笑了,韓琦說道:「陛下日理萬機,而天下的官員多不勝數,就算是神人也不可能都記住。」

趙曙搖頭道:「不,別人記不住也就罷了,這個唐仁朕記得當初是派去廣南西路收攏當地的土人,這是一個危險的差使,旁人避之不及,可他卻沒有絲毫猶豫,這樣的官員,就該朕記住!」

韓琦動容道:「是啊!臣也記起來了,當初他出發後,政事堂裡還有一番議論,大家都擔心他此行怕是無功而返……無功而返不打緊,就怕他弄巧成拙……」

趙曙微微皺眉,「交趾目前蟄伏,不過朕不喜歡這個地方,總覺得他們沒有任何信用可言。要防備交趾,水師的襲擾只是其一,廣南西路首當其衝。當地的土人原先多有桀驁,若是不能平息,以後就是心腹大患啊!」

曾公亮去過交趾徵戰,所以很有信心的道:「陛下放心,若是廣南西路的土人敢造反,臣請纓前去,定然鎮壓不臣。」

「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