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一臉扭曲,他挑了挑眉又說,“我不讓你白乾,給你漲房租!”

錢菲被他的臭無賴徹底打敗,只能不甘不願地幫他收拾著。

有時候錢菲非常懷疑李亦非他爸是怎麼把他養大的,這小子懶得恨不得連內衣內褲都拿出去乾洗。錢菲問他:“你是沒長手還是沒長腦子?洗衣服有那麼難嗎?像這樣,把衣服丟到洗衣機裡,倒點洗衣液或者洗衣粉,再通上自來水,再按個按鈕,之後就什麼都不用你管了,這麼簡單你都做不到嗎大哥?”

李亦非卻對著洗衣機嗤之以鼻:“這種活哪是少爺我乾的!”

錢菲真想糊他一臉洗衣粉。自己叫自己少爺,他也真不怕寒磣下得去口。

後來她還真不敢再教李亦非用洗衣機了,因為有兩次李亦非不知道中了什麼邪,居然勤勞的自己動手要洗衣服,結果兩次都沒把下水管插好,等錢菲發現的時候,滿廁所的水都快漾出到客廳了。

她抓狂地收拾殘局的時候,那位少爺卻笑容滿面地站在一邊用事實跟她力證著:“你看,我就說了,少爺我就幹不了這些粗活!以後你洗衣服的時候就一塊幫我也洗了,我給你漲房租!”

錢菲氣得一丟拖把,終於忍不住把一直憋在嗓子眼的那句話給說了出來:“少爺,我能求求您換個地方住嗎!您發發善心高抬貴手,別可我一個**禍了成嗎!”

李亦非看著她愣了愣,然後臉上的笑漸漸收起來,啞著聲音說:“我媽很早就去世了,是我爸把我帶大的,本來我們倆相依為命,可是因為一女的他跟我斷絕父子關係了,可笑的是內女的最後也跟著別人跑了,而我連衣服都洗不好,你說我做人是不是很失敗?”

錢菲讓他叨唸得膽戰心驚的,真怕自己接下來不小心說錯一句話就會把這倒黴孩子給逼上絕路。

從此錢菲聖母等級再進一階,不僅要幫李亦非收拾衛生,還要幫他洗衣服。

她給李亦非洗衣服的時候,發現衣服的商標都是國際大牌子。要是一件是名牌,她也就覺得它確實是名牌了,可是件件都是,錢菲覺得有點不可能。

她問李亦非:“你這衣服,得有四分之三都是高仿的吧?”

李亦非就挑著眉問她:“你是怎麼判斷的?”

錢菲說:“都是真的這不科學啊,這跟你租房子住的身份嚴重不搭啊!如果是真的,這些衣服就夠付個小1oft的首付了!你何必還跟我這住著啊!”說完一邊拿著衣服看一邊嘖嘖的感慨,“真行!都仿得跟真的似的!不過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心態可真夠好的!可以穿著高仿充正品混在一群有錢人裡氣定神閒地亂晃,真有道行!”

幫他洗衣服的時候,她總是忍不住一邊把衣服丟進洗衣機裡一邊教訓他:“死敗家子兒!窮白菜幫子非硬裝嬌生貴養的大少爺!天天租房子住還這麼愛慕虛榮,你這天天收拾得花枝招展的到底是想幹什麼啊!”吐槽完他又忍不住吐槽自己,“我就是賤!還居然幫你洗!就應該讓你拿出去乾洗,窮得你沒飯吃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亂花錢窮臭美!”

她這麼叨唸著的時候,李亦非正跟個大爺似的靠在沙發上看著財經頻道。

“房東,別鬧,讓我看完這傻逼對股市的分析,明天我得去貼吧噴死他!”李亦非握著遙控器調大音量,“好好洗,我給你漲房租!”

錢菲看著他一臉專心地撲在電視機上,對自己的厭惡感鋪天蓋地地翻湧。她要是但凡就點脾氣,這個時候就該衝上前去奪下遙控器指著那敗家玩應的鼻子告訴他趕緊給我搬出去;可是她發現自己只有這樣的想法,完全沒有實施它的行動力。於是她總結出來一句話,她這勞碌命純是自己犯|賤賤出來的,誰也怨不了。

後來有一次李亦非拎著一件衣服跟她說她洗衣服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