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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送錢了,送命都行。”阿庸說完,就叉著腰對我狂笑,然後執著煙跟我說:
“蔻蔻,就你那慫樣還殺人,你別滾回老孃家,抱著老孃痛哭就行。”
之前我說過,阿庸是個拜金女,結婚的標準是以對方房子在什麼地段,銀行卡里的儲蓄是百萬還是千萬來衡量的。可是,明明最沒人情味的她,在我最需要鼓舞和勇氣的時候,拉了我一把。
有些人整天唸叨錢,關鍵的時候他就不跟你算錢了。有些人平時不念叨錢,關鍵的時候他不僅能把錢,還能把之前的恩恩怨怨都都給你算清了。
開車差不多十五分鐘,我就從阿庸家衝到了劉先生和我,不,是劉先生和粥粥的家。坐在駕駛座上的我抬頭看了看三十層的燈火,那會突然挺想感謝蠻多人的。
感謝卡爾本茨在一八七九年的時候發明了汽車這種代步工具。感謝以前那個兇巴巴的駕校師傅對我的一頓呵斥,蠢笨的我才學會了駕車這種技能。感謝嗜錢如命的阿庸小姐把她的寶馬借給了我,甚至還不問我收汽油費以及以每小時為單位來計算的借車費。
天知道那時候我為什麼會想那些東西。感謝完,我乾脆聳肩一笑,然後提著我的旅行包,踏著我腳上那雙黑色高跟鞋,抹上大紅色的唇膏,走出了汽車,甩上了車門。那天的風很大,吹拂著我那頭及腰的黑髮。我深吸了一口氣,宛若一個即將上戰場的戰士,往劉先生家走。當然,我得主宰整個戰爭,我不允許我失敗。
02
我在劉先生家的門前躊躇了很久,最後還是按響了劉先生的門。很快,我便從門縫裡聽到了腳步聲。我想那時候劉先生還以為我在外省開會,以至於開門的時候都不會從貓眼裡瞄一眼,直接大大方方的開了門。
他一開門,見到身著一身黑色風衣的我,臉上的表情都僵在了那裡,不敢做聲。就在我和他四目而視的時候,洗好澡的粥粥從浴室裡走了出來。那時候,我見到她的時候,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那個粥粥穿著我的睡衣,用著我的梳子在梳頭,甚至連手裡拿著的那罐面霜都是我前兩天從專櫃買的。
劉先生一米八六的個頭把我擋在門外,我朝他吼著:
“讓我進去!”
“蔻蔻,我們在外面談!”
劉先生用手擋著門,不讓我進去。那時候,我的心碎了一地,到了那種地步,他還袒護著那個奪走我一切的女人。
“如果你不嫌丟臉,我們可以在外面談!我不介意把街坊鄰居都喊來!”
我朝著劉先生又是一陣咆哮,劉先生沒有說話,但擋著門的手沒有放開。
“滾!”
說著,我便用我那雙十公分的高跟鞋鞋跟碾著他的腳,他吃痛收手,我便用力的把他推到一邊,走進原本屬於我和劉先生的房子裡,將手裡的旅行包隨地一扔,雙手環胸,看著那個可恥至極的第三者,粥粥。
劉先生用力將大門甩上,然後走到我的面前,拉著我的手,準備和我解釋些什麼。他在我耳邊唧唧歪歪個沒完,但我當時根本沒有心思聽,只是朝著廚房看,想著前兩天我新買的張二泉菜刀被我放在了哪一個抽屜裡。
粥粥見我根本不理劉先生,態度惡劣,便換了一種眼神看我。我看的出來,那眼神裡充滿了傲慢不羈,任性妄為以及責備。我沒有管劉先生,只是指著粥粥罵道:
“你有什麼資格用那種眼神看我!第三者!”
粥粥當時也是個年輕氣盛的女孩子,見我這麼罵她,乾脆可憐巴巴的走到劉先生背後,像一隻受了驚的小鹿。在劉先生眼裡,粥粥就是弱小卑微的,可粥粥眼裡的那種不屑以及驕縱,面對著她的我看的清楚,背對著她的劉先生永遠看不到。
劉先生永遠都認為粥粥是委屈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