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的看著我,彷彿我是個馬上就要命不久矣的老奶奶,可還在費力的用最後一口氣唱大戲。

“嗯,來例假了。”我又笑,只是笑得比哭還難看。

“哦…”聶輕嘴巴哦的圓圓的,一副瞭然於心的模樣,似是相信了。

說了一個慌就要拿無數的慌來圓,這個道理我早就懂得,只是做起來還是有些力不從心,露餡百出。

。。。。

“喂!你那個啥來了你還喝冰水啊!”

下午工作空閒時間,聶輕撞到我正大口喝冰水,他驚訝的嘴巴能塞下三個雞蛋。

我尷尬的扁了扁嘴,看向窗外。

這也是我不經意知道的,對面的那個窗戶,正對著許莫璟辦公室的小天窗,黑壓壓的玻璃膜片附在其上。

而那裡面坐著的人,我想我是永遠也看不透了。

☆、辭職意向

按照約定,我帶了一些水果和時令的新鮮蔬菜去了南宮蕁家,我看的出他想要留我下來吃頓晚飯,但是我委實沒有那份心情,匆匆又寒暄的小半會兒,交代了點編輯部的事情,我就打算離開了。

“你有點心不在焉呢。”把我送到樓下,南宮蕁才拾起這句一直想問都沒問的話。

我打了一個哈欠:“是嗎?可能累了吧,今天任務挺重的,有一個小作者突然斷更了,你也知道的,我們的工作裡,不是還有安撫作者幼小心靈這一條嗎?”

我拍了拍他的肩頭,無所謂的輕笑一聲:“上去吧,都快送出小區了。”

“表哥今天和倪唯訂婚了,你知道吧?”南宮蕁專注的盯著我的眼睛,我本可以裝的挺好的,但被他這麼一看,全沒了。

“嗯,我知道,在一起挺好的,”我抽回了方才還拍在他肩上的手,“他們…挺配的。”

這一輩子違心話我說過不少,但唯有這次說的那叫一個苦不堪言,不然讓我怎麼辦,說實話?說他們一對狗男女

只不過是讓自己失了形象,半分作用都沒有。

該在一起的還是會在一起,我不會說什麼迴天無力的話更不會做什麼迴天無力的事。

“那你是死心了?”南宮蕁繼續問。

“不然要我去大鬧婚禮,風風火火搶新郎嗎?”我笑得有些悽慘,連身子都跟著抖三抖。

南宮蕁倏地垂下眼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在我快要被他磨盡耐心的時候,他才捨得緩緩開始出聲。

“那換我可以嗎?”

一個男人一旦認真起來,都是可怖的,並且誓不罷休。

我有點恍惚,思緒開始不受控制,他的鳳眼此刻就像一塊磁石吸引著我。

“我…”

南宮蕁長手一拂,輕輕附在我的唇上,我微愕。

“我只想從這張嘴裡聽到我想聽的,如果不是我想的那句話,那就拜託不要告訴我。”他又開始垂著眸子,但是滿臉的擔心憂慮。

附在唇上的手涼如寒玉,跟它的主人一樣,沒有鮮活溫暖的氣息。我有點於心不忍,這麼個天還讓身體單薄的南宮蕁在這待著,索性一轉頭避開他的手。

“回去吧,外面冷,你還是病人要是再加重可就不好了。”我得了空暇,正好離他遠了一步。

南宮蕁還持著剛才的動作一時半會才慢慢放下來,我看出了他的低落,但是我卻給不了任何可以給他的承諾。

我給不起,既然自己一顆心已經遍體凌傷了,又何苦再拉一個人作陪,那樣不是太自私了些?

“我知道你這份心就夠了,謝謝你,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從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也不知道我到底哪一點值得讓你垂青,但是…”我頓了頓,捧起他垂下的俊臉,“我都心存感激,謝謝有你這麼溫柔的男人肯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