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做,觸犯了誰的利益?當年我們去迎那些遷丁的小娘子,那些官員是什麼態度?籠中養的金絲雀出來已經讓大家不悅,倘若這鳥兒還要站到主人的頭上,你們覺得可行?”水黛連續三個反問。

其餘幾個人瞬間沒聲了。

“陛下如今做的,尚且是溫水煮青蛙,沒有一撮而就,可見這並非易事,當年允許和離,乃是孟家欺騙在先,允許母親插手小娘子的婚事,有溫家的例子,便是公主這般的金枝玉葉休夫,也備受人詬病。”

水黛每說一件事,其餘三個人的腦袋就低一分,這些全部都是實情。

“還有那寵妾滅妻,還不是有忠武侯府的由頭?永康伯的大力支援才有的?”水黛繼續舉例子。

這幾個人的頭幾乎垂到胸口了。

“便是當年開女科,反對者甚重,後來還是因為陛下要遷女娘,這才沒有敢反對的,為什麼不反對,因為陛下遷丁勢在必行,若是不開女科,不遷女娘,那遷的就是男丁,大家都重視兒子,自然不願,這麼個罵名誰也不願意背,這才能夠成行。”

“難道就讓那些人逍遙法外?”邵蘊華滿心恨恨。

“既然陛下已經過問了,五孃的事情也算一個由頭,只是想要這般偏向女子絕對不成,必要公允,甚至稍微偏向一點兒男子,夫為妻綱啊。”水黛說這話的時候,似乎看到了這四個字中有無數妻子的血淚。

幾個人再次無言,最後還是刪刪減減,只是保護女人,提出這個問題,更多的只能以後女子更有空間的時候去完善。

這份章程很快送到了女皇那裡,邵蘊華甚至特別說明,這件事的開端從五娘那裡入手,阮玲糾結以往的卷宗作為引子,忠義侯府會贊成。女皇很是滿意,直接准奏。

然後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而然,有心算無心,自然一算一個準,由頭很好,引子更好,那些虐妻殺妻的案子非常多,從來都是老好人的忠義侯這一次義憤填膺的站出來支援這個立法,支援這個舉措,永康伯感同身受,當年自己的妹妹慘死,自己不也是這般?如今忠義侯的孫女兒受了這個罪,他激動一些也是在所不惜。

史瑾瑜又說“陛下,能對柔弱女子下去手的人可見心腸歹毒,欺負弱小,可見人品堪憂,這樣的人一旦發現,當貼告示給普通百姓一個警示。”

“這如何使得?”有人就反對。

“如何使不得?”史瑾瑜反問。

“這也是為了普通民眾的安全,若有其她無辜的人受累怎麼辦?”忠義侯又道。

“老侯爺說的是,下官在案宗上見過,很多都是一犯再犯,比如陝地有一名猥瑣幼女的罪犯,被打了板子,流放三千里,結果到了流放之地,又姦殺一名三歲幼女,倘若將他所犯刑罰公之於眾,幼女家人早有防範也不會出此悲劇。”水黛挑的這個例子很好,三歲幼女,便是你想指責這個女人不好都不成,三歲孩子,天真不知事,遭到如此厄運,只能是壞人的問題。

當然,奇葩哪裡都有,尤其是這個封建王朝,有一名大臣就道“看不住子女,乃是其母失當,未盡到母親的責任。”

水黛差點兒氣笑了,但是她還是滿臉的沉痛“是啊,其母最大的錯處就是不該早死,留下他丈夫一個大男人照顧幼童,所以被人侮辱致死。”

那人一噎,面上青白閃現,隨即忍不住反駁“三歲就喪母,這命……”

“這命可是夠硬的是麼?”邵蘊華陰沉沉的介面。

“命硬克父母麼?”老鎮國公也陰陰的接了一句。

這個從三品的官差點兒沒嚇跪,邵蘊華已經是個惹不起的主兒,還有老鎮國公呢。

邵蘊華那是未出世而先喪父,三歲剛過即亡母,至於鎮國公,鎮國公的孫子正是皇夫,那也是未出世而亡父,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