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如今的樣子;在旁人眼裡儼然是打情罵俏;黃重剛剛還沒看清墨寧熙是怎麼出手;臺上的人就沒有了;如今這兩人又這樣旁若無人;眼神瞬間就像羅剎地獄般幽寒;冷笑道:“絕塵公子這是何意?”

墨寧熙這才又回頭看向他;“我此番;只是想拿回我的東西罷了。”

“你的東西”黃重冷笑一聲;一個閃身回到位子上坐下;“我月影樓哪裡有你的東西?”他哪裡有什麼東西在月影樓他這話的意思;也不過就是說月影樓已是他囊中之物罷了!

墨寧熙依舊神色淡淡的;手向前一伸;一道內力就將椅子上那物什吸了回來;江懷月還沒來得及看清是個什麼東西;就又讓他藏在袖子裡;道:“黃樓主手中拿一個雜牌子;就妄稱是月影樓的朝鳳令?”

江懷月這時候看清黃重手中那一塊令牌;即便她是不識寶玉的人也知道這絕非凡品;聽墨寧熙稱為“雜牌子”;就不由得嘴角抽搐。他倒是真敢將這句話說出來!

金堂主脾氣急躁;聽他這樣說自己尊崇的聖物就是怒火中燒;“你說什麼!”上前一步彷彿就要出招。

黃重冷眼掃了他一眼;金堂主立即住手。黃重又仔仔細細打量了墨寧熙片刻;忽然一笑:“墨公子不在京城中;跑到江南作甚?”

江懷月一驚;他怎麼知道是墨寧熙若是墨寧熙身份暴露;墨家就真的得罪月影樓了!墨寧熙在江南還好;可他不久也會回京;那墨家本家在江南……

墨寧熙也稍稍有些驚訝;隨即又恢復淡淡的神色;道:“我墨濯向來是江南之人;從未進過京;黃樓主此話何意”

江懷月看著他那張理所當然的臉;又沒有忍住腹誹;這說起謊來真是有水平!在配上他這一張臉;簡直讓人想不信都難!

黃重“哦”了一聲;又問:“那不知那姑娘身上的鳳尾翎;是怎麼中的?”

墨寧熙原本就冷淡的臉色頓時更冷了;“黃樓主治下不嚴;亂傷無辜之人;難道還不知道我這丫頭身上是怎麼中的毒嗎?”

月影樓幾乎獨攬了玉和全國的暗殺生意;幾乎是人盡皆知;暗殺過程中錯傷幾個人也是常事;他如此解釋;在場的人就信了大半。

黃重又點點頭;轉著腕上的金鐲子;“只是前幾日……我隱堂十名殺手前往京城執行任務;如今尚未歸來……”他頓了頓;又道;“僱主的名字自然是要保密;不過這暗殺的人嘛……就是京中清流才子墨寧熙!”

月影樓行事向來張揚;暗殺過什麼人從來都不是秘密;上到王公大臣;下到無名走卒;每年都會有一個公開名單;他也是靠這個打自己的名氣。

江湖之人無人不知;月影樓只做生意;不牽扯恩怨;只要給足足夠的價碼;說不定就是讓他去刺殺皇帝老子;他也能半夜摸進禁宮將皇帝的腦袋偷出來!他會接單子刺殺墨寧熙;也不是什麼怪事。

可江懷月在一旁不淡定了!

她仔細一想前前後後的因果;記起那時刺客說路過京郊的有“兩人”;那她這毒豈不是替墨寧熙受的想到自己又不明不白的就要死了;頓時又對墨寧熙多了幾分怨念;惡狠狠地瞪著他。

墨寧熙恍若未覺;只勾唇淡淡一笑;一下子又將江懷月的怒氣噎了回去。

墨寧熙淡淡反問;“月影樓暗殺過什麼人;與我何干黃樓主暗殺不成;偏偏我這丫頭又中了鳳尾翎;就臆斷我就是那清流才子?”

“就是啊;”江懷月直到現在不是計較的時候;道;“今日之事是我家公子所為;又幹那墨傢什麼事?”

在場的人卻依舊懷疑;江懷月又聽那個胖和尚說;“墨家今日並沒有人參加黃樓主的宴會啊;怕是著的無心江湖諸事吧!”

眾人向四周尋了一遭;果真不見一個江湖人;又一想黃樓主那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