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對於方逸來說,看屠宰並不是什麼愉快的事情,雖說拿起筆畫著剛剛撥掉皮牲口的時刻方逸腦子裡不會想到別的,專注而投入。不過當畫筆離開紙張的時候,鮮血淋淋的場面,伴著現場刺鼻的血醒味兒,仍然讓方逸覺得反胃。這不是像國內看著解剖屍體,泡在福爾馬林中的屍體一開始就是死的,現在眼前的這些牲口一開始可是活蹦亂跳的。

不過方逸很快的就發現了替代的東西,得益於科學的飛速發展,現在有了一種技術叫做標本塑化,不論是動物還是人體的屍體,用了這種技法都可以保全下來,想研究哪方面都有,方逸甚至還看到了一頭非洲象的標本,不光看的清楚肌肉的走向,連肌鍵附著在骨胳的那個點上都清晰明瞭。

這樣的標本總算是把方逸從那種血淋淋的屠宰現場裡解放了出來。但是前面一段並不舒服的體驗,讓方逸開始有些感慨於生命的脆弱,那些將被屠宰牛羊慘叫聲,讓方逸起了別樣的感受,開始構思自己今年的第三幅作品。

站在畫室裡的方逸,正在表描紙上畫下了第七幅表描稿,下面是一頭健壯的公牛,肌肉結實而有力,眼睛堅定而沉穩。

方逸並沒有去表現什麼動物的可憐,人類的兇殘。只是想透過自己的畫布表現出一種對於生命的小看法。

對於素食主義者方逸沒有什麼意見,那是他們的選擇,他們有這樣的權力去選擇自己的飲食。但是對於吃的人包括方逸自己,這也算是另一種選擇。方逸不喜歡那種硬要把自己的選擇強加到另外一群人頭上的行為。

尤其是那些打著什麼保護主義旗號的一群人,不光抗議而且用行動阻撓別人正當行為的人,方逸非常的反感。只要在法律的框架上我愛吃什麼吃什麼,關你什麼事兒?憑什麼你不吃就不讓我吃?這破事你不是乾的有點兒法西斯?

有了這樣的想法,方逸當然不可能順著什麼亂七八糟保護主義的思維,把動物擺上一個受害者的地位上,方逸選擇畫布的主角是公牛和牛仔,連鮮血淋淋的場面都沒有,取景也是殺前的對峙。

公牛的形像己經在稿子上經過了六次的演變,而牛仔形像也己經變化了三次,從遠來的五個牛仔被方逸精簡成了三個。

方逸的鉛筆在稿子上,畫下了一隻手臂,這個手臂彎曲而手掌中持有一把尖刀,描繪好了這些之後,退後了兩步仔細的盯著這隻手臂看了四五分鐘之後,方逸搖了搖頭,對於持刀手臂的動作安排還是不能令方逸感到滿意,長出了一口氣,方逸輕輕的在這張素描紙上打了個小叉,標誌著這張素描很快將會歸於畫室的火盆裡。

持刀的手臂是很重要的一塊兒,方逸並不想把牛宰表現的很英雄,就是一個簡單的宰牛的牛仔,而公牛也不必楚楚可憐,相反公牛的犄角同樣也如同牛仔手中的刀一樣鋒利。無關於對錯,而是生命的一種抗爭,不光是公牛的命運,也同樣是牛仔的命運。因為牛仔就是靠著養牛賣牛殺牛換來自己以及一家人的生活,失去了這些,牛仔的生活也會受到危脅。

就像是有人說的弓箭什麼時候最有威懾力?是引而未發的時候。現在方逸就想在自己的畫布上表現出來,表現出前一刻的緊張與危機。與現實不同的是,在自己的畫布之上,方逸給了雙方几乎差不多的機會,誰都可能獲勝,牛仔可以用手中的刀插入公牛的脖子,而公牛同樣能夠用自己的犄角把牛仔的生命帶走。

方逸想要在自己畫布上表現的就是這種無限的可能,而把想像的空間留給觀畫者。(未完待續。。)

第370章還沒出櫃?

方逸坐在畫室裡,趁著休息的時間,稍微的換個腦子想想自己今年的第三幅作品。模特凱瑟琳則是在身上裹了一件袍子讓在畫室的視窗手裡端著咖啡杯一邊喝著一邊望著外面。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