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風對紀靈說:“天運同志問過你的情況並且拜託照顧你,柳叔叔一直忙沒有照顧好你”

紀靈的牙齒快把嘴唇咬破,沉默良久長長吐出一口氣說:“組織上有什麼任務請直接說吧”

柳若風嘆息一聲說:“他們絕不敢對你使用鞭打火燒的法子審問,但是世上令人放棄信仰的法子有很多,這是你人生或者信仰的一次重大考驗和挑戰,你可以選擇”

“什麼意思?”薄厚猛地站起來:“真要把紀靈同志交給沈士鈞!沈士鈞在死人堆裡爬過是一條真正的惡狼,竟然把羊送到狼的嘴邊,祈禱狼不吃羊嗎”

紀靈的手指纏著衣角越擰越緊臉色非常蒼白小聲說:“幾天前發現被人跟蹤全是非常老練的人!我不清楚他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跟蹤,我很害怕,但之前幾天沒有與同志們聯絡過,哪天得知三營要兵變所以,所以同意老牛同志的計劃,對不起,我我,願意為組織的損失負責”

柳若風身體前傾抬了抬手,可能想撫摸紀靈的頭但是放棄了說:“不用說對不起因為任何人都會害怕,俗話說無知者無畏而你清楚他們有多麼兇殘的手段,但你也是一個老同志了,時間緊加上我的身體狀況不好,多餘的安慰話和鼓勵的話就不多說了,現在組織上交給你一項長期而艱鉅的任務,利用一切手段跟隨孫麗變成她的知心朋友或者心腹之人,如何過好黨部沈士鈞這一關是你的關鍵,不過我們會幫助你,組織學生和三營士兵聲援令沈士鈞不敢對你怎麼樣,薄厚同志也可以找李羽雁幫你呀”

“不行”薄厚與紀靈異口同聲說

紀靈說:“薄營長千萬不要在李羽雁面前提起我的名字”

薄厚想起了兩顆釘子的事情和孫麗這根引信雷管:“太危險了!這樣送入虎口狼窩值得嗎?沈士鈞和他的手下全是專業之人,而我在一掃光手下沒有撐多久就採取了可恥的妥協手段!”

紀靈起身說:“我自願接受這個任務並且盡全力完成任務,還有一些物品需要處理我馬上去準備”

柳若風點點頭看著窗外說:“組織在江邊的點和人全被馬彪攪渾了,如果,如果實在過不去可以說出你知道的事情,不要有任何心裡負擔,請相信柳叔叔心如刀絞”話出口柳若風臉上堅毅的線條柔和了許多:“保重”

無法挽回的事情!薄厚起身說:“我送你”拿起雨衣準備與紀靈一起出去

柳若風說:“送到門口行了,你的問題還沒有說清楚”

紀靈向薄厚微微一笑說:“哪本冊子對我很重要,幫我收好她”

“嗯”薄厚心中不忍但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一個柔弱女人去哪種地方任人擺佈,黨部審訊室很可怕!送走紀靈關上門磨磨蹭蹭回到座位上,沉默一會兒又有些憐惜一臉疲憊的柳若風,起身準備給柳若風拿衣服鞋子弄點吃的東西

“呯”柳若風重重一掌拍在桌上,桌面上的東西全部震得跳了起來

薄厚冷不防被嚇得身體向後傾斜本能握住手槍,反應過來之後放開手槍有點兒尷尬

柳若風盯著薄厚拿槍的手說:“你怎麼回事?腦袋養金魚好看的嗎!不是動刀就是動槍,一點點事情就用拳頭解決,完全辜負了我的期望”呯呯連續拍打桌子比雷聲還要響亮:“想你做個不動如山的帥,非要把自己弄成卒!”

“悍卒”

“嘿嘿咳咳…”柳若風被氣樂了,劇烈咳嗽起來

薄厚連忙幫柳若風拍打後背

柳若風推開薄厚說:“坐下,說一說發生的事情”

薄厚沒有坐站著說:“你不是神仙嗎?不是什麼都知道嗎”

柳若風沒有心情說笑:“黨部的人很快過來”

薄厚把這幾天事情說了一遍,重點說明槍指沈士鈞拳打沈士憲與倆兄弟勢同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