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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來了豐盛的飯菜。然而,面對這最後的早餐,犯人有的癱軟,有的流淚了,他們昔日那舉起屠刀砍去他人肢體的手再也扯不下一條燉熟的雞腿……
再次經過群眾大會的宣判,有關方面終於下達“押赴刑場,執行槍決”的命令。刑車長驅直入奔向一片荒無人煙的曠野。在曠野中部的低窪處,我們按照戰術要求迅圍成了一個警戒圈,押解組隨即把犯人按著跪成了一排。隨後,法警用白色的粉筆在犯人背後心臟的位置畫上一個心臟大小的圓圈。這時候,一輛警車拖著滾滾黃塵在我們不到1o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車上走下幾個戴著口罩穿著白大掛的法警,他們接過武警射手的槍,拉開槍機看了看後用刺刀抵近犯人背後的圓圈。隨後刑場指揮員小旗向下一揮,沉悶的槍聲響了,犯人仆倒在地。穿白大掛的法警把槍還給武警,轉身鑽進警車,絕塵而去,前後不到一分鐘。隨後,其他法警再用手槍對仆倒在地的犯人每人再補射二到三槍,四條罪惡的生命就這樣輕飄飄地結束了。
陣槍聲響過,五名死刑犯齊刷刷地撲倒在地上,從他們胸口湧出的血染紅了地上的茅草。
這一次李鐵兵的射擊十分準確到位,子彈從黎金堯背上的粉筆圓圈中心射入,從胸**出,一槍穿透心臟,黎金堯連哼都沒哼一聲,便一頭栽倒在地,一命嗚呼了。
然而,郝金標執刑的那名死刑犯卻沒有立即死去,而是蜷曲在地上,痛苦地哼叫著,不停地打滾。子彈雖然是從背上畫的小圓圈射入,但是很可能是郝金標故意抬高了槍把,或者在開槍的瞬間,死刑犯自己晃動了身子,致使彈道相對生傾斜,使彈頭斜射入死刑犯的體內,並沒一槍洞穿其心臟達到快致死的效果。只有等其體內的血液流乾後,才會因失血過多休克死亡,這個過程有十分鐘左右,如果不補槍,這傢伙得受點痛苦了。鑑於郝金標是第一次參加執行,即便打偏也情有可原,無可厚非。
郝金標見此情形,請示薛成道:";報告隊長,要給他補槍嗎?";
薛成看了看來刑場監斬的檢察官、法官和刑場總指揮、南江市公安局姜局長,他們誰也沒有吭聲,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一般來說,只有槍手打偏了的情況才能補槍,可是子彈明明是準確地從背上的小圓圈射入的,所以完全可以不補槍。他對郝金標回答道:";等候總指揮的指示。";
總指揮姜局長始終什麼也沒有說。等了十三分鐘,郝金標執刑的那個傢伙終於停止了動彈。
負責來刑場監斬的檢察官和法官們走上前,將五名死刑犯的屍體翻來覆去地檢視了一遍,有的還隨手從地上折下一根狗尾巴草,用草杆捅捅屍體上的槍眼,現毫無反應,這才確認已經死亡無疑。公安局、檢察院和法院都各自安排了人員負責刑場拍照攝像工作,他們對每具屍體都逐一進行了拍照和攝像後,這才撤離刑場,登車回城。那些負責押解死刑犯的公安幹警這時才上前解下屍體上的繩索。直到執刑車隊的最後一輛車撤出刑場,負責封鎖刑場的哨卡才撤離刑場,解除刑場警戒,允許死刑犯的親屬進入刑場,為被處決的死刑犯收屍。
事後,李鐵兵悄悄問郝金標:";郝胖子,你給我說實話,你是不是為了讓那可惡的傢伙臨死多受點痛苦,故意打偏的?";
郝金標裝出要透露重大秘密的樣子,貼在李鐵兵的耳邊,小聲地道:";怎麼可能呢?我可是武警戰士呀!";
李鐵兵不以為然地道:";武警戰士又怎麼了?武警戰士也不是木頭人、機器人,也是有血有肉、有愛有恨、有喜怒哀樂、有自己的感情的大活人!你說過恨不得多打幾槍,讓那傢伙多受點兒痛苦,結果槍就打偏了,這你又怎麼解釋?就真的是針尖上落芝麻,有這麼湊巧?&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