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的意思,想起那飛賊臨走的話,她就渾身顫抖,害怕不已。

這幾天,玉娟總是夜不能寐,子夜醒來,冷汗淋漓,平添幾分憔悴。

此刻,庭院寂寂,而內心思潮澎湃。

剛才接到秦中書的問候,明天上午他會過來看望,想起他那如火般的熱情和熱烈的目光,她的心裡不由得蕩起一陣漣漪,少婦的芳心總是在靜夜裡更能春潮盪漾。

志剛這幾天神秘兮兮的不知在忙些什麼,回來時看自己的眼光竟有些異樣,也不知他是否發現了什麼。

想起這些,玉娟就心情不好,嫵媚的鳳目裡淚花閃動。

做為改革開放的首批受益者,王偉光懂得如何韜光養晦,生意場就如戰場,學會如何進退避趨,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所以在最輝煌得意之時,他金盆洗手,開了這家新世紀飯店,雖不是什麼星級飯店,但它的根本作用卻是給人做為談判的場所,而做為中間人,其中好處也就不足為外人道了。

這天,他如臨大敵,畢竟談判雙方都不是省油的燈,所以他急忙從境外調了幾名好手,維持秩序,保護這裡的良好談判環境,是做這行必不可少的。

一位身著高階皮爾。

卡丹西服,架著金絲眼鏡的中年人坐在一張義大利真皮沙發上,悠閒地品著沁人肺腑的古巴咖啡,旁邊一個豔麗女郎親暱地挽著他的手臂。

過了一會,典著啤酒肚的王偉光陪著一個相貌清臞的年輕人走了進來,他哈著一張笑臉介紹著,「唐總,這是……」還未等他說完,那中年人就搖了搖手,道:「不用介紹了,誰不認識天驕集團的秦中書秦總,那也別在這兒混了。你先出去吧。」

他傲慢地揮手叫王偉光出去,自己卻大大咧咧的坐在沙發上,絲毫沒有起來的意思。

王偉光有些尷尬的看著秦中書,卻見秦中書不動聲色的說道:「王兄,沒事,你先出去吧。」事先雙方曾經說好,不帶任何人到場。

但眼見這人不守約定,已是壞了道上的規矩。

「唐總,咱們是痛快人,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你也應該知道今天我們要談的是什麼,請你給個明白話吧。」秦中書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我不明白秦總說的是什麼貨?請秦總說明白一點。」

唐總卻故作糊塗,還好整以暇的拿起咖啡在嘴唇邊碰了一下。

秦中書的雙眼眯了起來,瞬間閃過一絲殺機,隨即恢復原來的那份從容。

他淡淡道:「這我就不懂了,唐總,道上有道上的規矩,你叫人動了我的貨,這你總不會否認吧。」

那唐總哈哈笑道:「秦總,那天我叫人在春水碼頭動了一批貨,不過那是我自己的貨,卻不是你的,秦總,你要搞清楚點。」

他見秦中書只是靜靜的坐著沒有聲張,又接道:「我想問問秦總,你所謂的這批貨是從哪弄到的,你應該很清楚!整整四十三部皇冠,都是從香港走過來的吧。不過,我不說出來,秦總肯定不大心服。」

他頓了頓,從懷裡拿出一包東西甩在秦中書面前,從包裡霍然甩出一些照片,上面照的正是這批小轎車。

「我們公司辛辛苦苦的準備了這些貨,本來在香港就著手要弄到內地,卻被人劫了,卻不知是哪路神仙?敢請秦總說給我聽聽。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秦總,我要告訴你,我才是那隻黃雀,你明白嗎?」說罷,他得意的仰天大笑。

秦中書看著他那副囂張的樣子,冷冷道:「成則為王,敗則為寇,既已如此,夫復何言。好,此事就這樣吧,在下告辭。」

天驕集團總部。

秦中書的辦公桌上擺著一些照片,「想不到日本赤軍東山再起,我還以為重信房子被逮捕,赤軍已經絕跡。看來這次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