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事嗎?”他準備收線。

“頭兒,我剛收到一個訊息,聽說上頭要派人協助你,近日內會到臺灣與你會合。”他說得很小聲,怕被人聽見似的。

“是誰擅作主張。”秦狼面一冷,顯得陰沉。

“當然是頭兒的頭兒,咱們英明偉大的局長,聽說派去的人是個大美女,頭兒有福了。”安魯微帶羨慕地道。

他冷哼,沒再多說的結束通話。

看來他得跟局長溝通一下,要他及時收回成命,少派什麼閒雜人等來壞事。

“誰?”不尋常輕盈的腳步聲一靠近,秦狼迅雷不及掩耳的閃身過去,反手一扣——“啊——你、你在幹什麼,我在自個家中還慘遭暴徒攻擊嗎?”簡直太沒道理了。“是你!”他立即鬆開手,眉頭顰起幾道山嶺。

有人在自己家會像個賊似的走路嗎?也怪不得他會誤會,只先憑本能動手再說。

“還好是我,要是你傷了我的弟弟妹妹,我準和你沒完沒了。”揉著發疼的皓腕,雙目瞪如牛眼的莫隨紅搖下狠話。

什麼嘛!她已經夠暴力了,還有人比她過之而無不及,早知道他是行動派戰警,她是怎麼也不會同意讓他住進家裡來,他們一窩子女人小孩,誰禁得起他重力一擊。

“我以為你們還在睡覺。”她冷冷一睇,“別自以為是,我們家的人一向早起,跟著早覺會的婆婆媽媽一起運動、跳土風舞,以後沒看清楚人的長相就別亂出手,我們家沒人承受得了你一折。”他別太草木皆兵,他們家還會闖進歹徒不成,她住在和平里快二十年了,還沒個小偷敢來光顧,光是里民們守望相助的陣仗就比十個警局的警力還好用了。

“我瞧瞧,有沒有傷到筋骨。”秦狼伸出手,想檢視他無心造成的傷勢。

“免了,少假好心,我可不想連手都沒了。對了,你幾時要展開調查先通知我一聲,我好做安排。”她一掌拍開他的手,拒絕多餘的好心。

莫隨紅愛憎分明的性格十分鮮明,當她討厭一個人的時候,絕對不會有什麼好臉色,不是想盡辦法刁難,便是當對方是隱形人般的漠視,讓那人受盡苦難知難而退,不再在她眼前出現。

秦狼有股獨特的風格,懾人的氣勢,渾身散發落拓的男人味,讓人覺得他有種粗獷的性感,有型的五官看似強硬,但若不經意勾起一抹笑,會激起女人想靠近他的慾望,挖掘他內心深處的那份柔情。

這也是她厭惡他的原因之一,因為他太像男人了,充滿迫人的陽剛味,讓她不自覺的感到威脅,繼而生起反抗之心。

她討厭別人比她強勢,一個家中只能有一個發號司令的王,而她不打算把主控權易主。

“還有,該吃早餐了,我來是想先提醒你,待會不管我妹妹問你什麼,你一概要回答不、不是、沒有,不準亂回話,讓她們誤解我們的關係。”不、不是、沒有,她在訓練一隻應聲蟲嗎?

自有打算的秦狼輕揚濃眉,深不見底的瞳孔閃爍著一抹狡光。

餐桌上擺滿——豆漿燒餅和油條、用料豐盛的海鮮粥以及注重養生的五穀粥,而另一端則是豬肉漢堡、煎德國香腸、烤土司、半生熟的金黃荷包蛋,兼具營養和美味。

非常豐富的早餐,足以應付一上午的體力,可用餐的氣氛十分詭異,除了第一次出現莫家餐桌的秦狼外,其它人顯得心不在焉,有一下沒一下地戳著面前餐盤,不時投以注目視線。

大家都很想開口問,但是在見到吃慣中式早餐的莫家大姐拿起刀叉,奮力地切蛋、叉德國香腸,並用兇狠的眼神警告,話到嘴邊又吞了下去,讓霧一樣的謎團繼續擱在心裡發酵。

莫家小妹莫苔色沉不住氣,靈活俏皮的眼珠子轉了又轉,決定找死。“秦大哥,你在追我大姐嗎?”噗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