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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汩汩流出,男人慘痛地喊叫著,手腳並用地掙扎著想要逃離,但很快他的脖頸被蠱雕叼住了,只聽見骨頭破裂的聲響,男人已成為蠱雕爪下的亡靈。
蠱雕用那如同豹子般的爪將男人按在地上,低下頭長大了嘴,那嘴張得奇大無比,竟一口便將男人吞至腹中。它咀嚼著,骨裂聲喀喀作響。
方珞眉怔怔地看著,渾身僵硬得像被灌了水泥一般,她急促地喘著氣,所有話語全都被嚇得說不出口。
餘沐烽瞪大了雙目卻不敢回頭再看一眼,他抓著方珞眉的肩膀將她往後轉去,然後又把人往前推了一把,聲音顫抖地說:“快走!”
方珞眉被推得踉蹌了一下,匆忙跑了起來。所有聲音都被哽在了喉嚨,她無聲地流出了淚。
在方珞眉離開之後,閆裴眼神冰冷地看向了那隻蠱雕,他剛邁出腳便被風默勒住了雙肩。
風默猛地一抬腿踩在了閆裴的小腿上,閆裴左膝蓋屈了一下差點跪倒在地。閆裴反手抓住了風默的手腕,力度大得要把對方的手骨捏碎,另一隻手屈起了手肘朝風默腹部頂去。
風默被猛地一頂,有些難受地微微躬起了腰,他咬著牙將刀拔了出來,用刀背抵住了閆裴的脖頸。
閆裴的背緊緊地貼著風默的胸膛,他後退了幾步將風默撞到了樹上。他鬆開了風默攔住他肩膀的手,轉而抓住了對方握刀的手,將對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開,抽出了那把已經見過血的刀。
閆裴握著刀轉過了身,將刀尖抵在了風默的脖頸上。
風默細細地喘著氣,他沒有反抗。本不是賭徒,如今卻像是嗜賭的人一樣一次又一次的以生命下注。
閆裴沒有下手,他定定地注視著風默的雙目,每一根神經都在拉扯著控制著他握刀的手。這一刀下去,你會後悔一輩子,有個聲音這麼說。他忽然鬆開了手,短刀墜落在了泥地上。太陽穴一突一突的疼,意識告訴他面前的人可以依靠,於是他將頭埋在了風默的肩窩,緩緩閉上了眼。
這一刻,急跳不已的心似乎被按到了底部,焦躁不安的情緒悄然煙逝。
有那麼一個人,你在被人用槍指著腦袋威逼時,也不會去傷他分毫。
作者有話要說:
☆、逃亡十六
閆裴清醒了過來,而那隻蠱雕在飽腹後便離開了。閆裴不相信肉眼所看到的,非要將手覆在手臂上,在確認那麼突起的骨頭已經消失後才安下心來。
風默抿著唇垂著眼看向席地而坐的閆裴,閆裴的情況已經越來越糟糕,也許他們可以試著向研究院求助,這絕不會是第一例。
雨一直沒有停,世界被暴雨沖刷著。
閆裴低著頭,他的唇緊緊抿起,內心掙扎了許久,才說道:“去找他們。”
風默點了點頭,他看著閆裴蒼白的唇,皺起了眉。
他們朝著方珞眉他們離開的方向走去,沒多久便看見了方珞眉與餘沐烽等人。方珞眉背對著所有人蹲著小聲地抽泣。
“知道錯了嗎?”閆裴沉聲說道。
方珞眉猛地抬起頭,她哭得肩膀都在發抖,她沒有說話,只是在不停地流著眼淚。
“親眼看著一位兄弟死在自己眼前是什麼感覺?”閆裴冷冷地說道。
“對不起,對不起……”方珞眉一邊抽泣著一邊胡亂地道歉,她又把頭埋在了雙臂上,雙手緊緊地握成了拳。
閆裴將額前的發往後抓了抓:“你對死去的兄弟道歉吧。”
餘沐烽將手背在腦後,他轉過了身沒有說話,方珞眉的確有錯,他實在找不到藉口為她求情。
風默沉默了許久,忽然說道:“夠了,人都已經死了,道歉還有什麼用,還不如抓緊時間離開,對活著的兄弟負責。”他已經在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