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胸前,接著對貴族們說:“也許,你們會疑惑,為何我會從大主教手接過王冠,而非是由他為我戴上。”

他頓了頓,繼續說:“這頂王冠,並非是我的祖父和祖先們曾經用過的那一頂,它的裡裡外外,幾乎都是全新打造的。它象徵的不僅是我這個新國王,更是法蘭西將會成為一個嶄新的國家。”

禮堂鴉雀無聲,連貴族間的耳語都沒有了,他們都在仔細聆聽著路易的聲音。

“我將會是這個國家的新國王,我將會將這個國家帶入新的紀元,我將會將這個國家轉變為與以前完全不同的新國家,因此,在我的統治之下,以往的一些舊制度將會被打破,而這——就先從加冕開始”說著,路易毫不猶豫地便將王冠戴在了自己的頭上。

禮堂仍然是鴉雀無聲,他們也許是被路易的行為嚇到,也許是被他的言語震驚,也許是被壓抑的氣氛所震懾。

瑪麗?安託瓦內特面色蒼白,她在來之前已經秘密排演過了幾回加冕儀式,現在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她完全束手無策了。

蘭斯大主教只覺氣血上湧、頭暈眼花,他以為這是來自上帝的懲罰,而惶恐地不斷默默祈禱、畫十字。

眾大臣們事先並不知道會發生這些,因此,即使是才能卓著的舒瓦瑟爾公爵,還是善於變通的莫普**官,抑或是聰明博學的伏爾泰,一時之間都無法反應過來。

十秒鐘後,空氣停滯了十秒鐘。

“國王陛下萬歲,法蘭西萬歲……”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混在佩劍貴族的迪昂。他久隨路易,早已經對此見慣不怪了,所以心理承受能力也比普通人更強。

在迪昂的帶動下,先是佩劍貴族,而後是穿袍貴族,最後,只剩下部分上年紀的王公和高臺上的教士們,全部都高呼了起來。

數聲高呼過後,路易抬起雙手,做手勢安撫下了眾人。

他湊近蘭斯大主教的耳邊,輕聲說:“下面開始為王后進行加冕。”

“是,陛下。”蘭斯大主教不敢違抗,唯唯諾諾地應允之後,便來到王后瑪麗?安託瓦內特身前,正面對著她,卻又猶豫地回頭望了望身邊的國王。

路易一直以銳利如雄鷹般的眼神盯著蘭斯大主教,即使他回過頭來亦是沒有改變。

蘭斯大主教見到路易的眼神,心驚懼,不由自主地轉向瑪麗?安託瓦內特,聲音顫抖著吟誦起了賜福辭。

如之前一樣,臨近尾聲時,邊上的另外三位主教級別的教士,“護衛”著王后王冠走了上來。

王后王冠與國王王冠大不一樣。

王后王冠珠寶裝飾更為多姿多彩,除了白色透明的白色鑽石外,還有若干藍色的鑽石,另外還配合上了紅色的寶石和金銀飾品若干,而在眾多珠寶,最為耀眼、最為奪目的,便是鑲嵌在王冠正前方的藍鑽——法蘭西之藍。法蘭西之藍的上方是一塊銀製十字架,它就如十字架的基座一般。作為世界上最大的藍鑽,其絢麗程度超越了王冠上的其他珠寶,而在一圈紅色寶石、白色鑽石的點綴下,它顯得更為璀璨。

若是說國王王冠的重點是國王的權威,那麼王后王冠展現的便是王后的高貴、美貌。這些就是路易重製兩頂王冠前的要求。

蘭斯大主教朝國王看了一眼,見他一動不動,便猶豫著從托盤取來了王后王冠。然而,又和之前一樣,他剛拿起王冠,側轉過身,手的王冠便被身旁的國王路易奪走。

路易在奪走王冠後,強行將蘭斯大主教擠到了一邊,他自己站到了蘭斯大主教原先的位置上,也就是瑪麗?安託瓦內特的正面。

路易雙手捧著王冠,他面前的王后瑪麗?安託瓦內特很配合地微微彎著腰,將頭伸了出來。瑪麗?安託瓦內特原本便沒有路易高,現在又作了一番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