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期望自己所想不是真的,否則現在在巴黎發號施令之人實在是太可怕了。他原以為現在的國王路易是一個殺伐太過果斷之人,但如果所想為真,那麼巴黎的那個人便是比路易更是有過之。然而,對他來說,一個王國有一個這樣的人是大幸,有兩個這樣的人,卻未必是件好事。

“如果是《死刑令》還無所謂,這樣的事我也做得出來,關鍵是……”路易皺起眉來,問道,“你有調查過蒙特松夫人和奧爾良公爵的私人財產嗎?”

“曾經調查過,但是資料太複雜,完全沒有查清楚。”迪昂遺憾地搖了搖頭。

“你還沒覺察出什麼來嗎?”路易問。

迪昂眼睛一眨,恍然大悟道:“巴黎那邊將蒙特松夫人的私人財產都調查得如此清楚,這麼說的話,有一支強大的情報力量牽涉其中。”

路易點了點頭。他最擔心的倒不是巴黎的處置速度,而是巴黎能夠同時將速度和質量集合在一起。換成是他,他確實可以輕而易舉地將蒙特松夫人逮捕、審判、砍頭,但是,他絕沒有把握在數日之內查清楚某一個人的身家財產。

“但是,陛下……”迪昂還想再說什麼,但是,路易卻在這時抬起了手,示意著他停止。

“好了,這件事不要再說了。”路易換了口氣,說,“今天在這裡說過的話,我不希望被其他人,特別是在巴黎的那個人所知道,明白嗎?”

“我明白了,陛下。”

待迪昂回答後,路易方才走上臺階,進入別墅。

在國王不在巴黎之時,能夠行使國王權力的只有攝政,而現在的巴黎攝政便是王后瑪麗?安託瓦內特。在法蘭西,現在有兩大情報系統,一是迪昂的間諜、密探,二是安娜的修女、侍女,如果這件事不是迪昂做的,那就只可能是安娜在行動。

瑪麗?安託瓦內特和安娜這兩個女人攪合在了一起,相比於其他,這才是最令路易所在意之事。她們兩人都不是屈居人下的性格,但瑪麗?安託瓦內特從一開始就能夠總壓安娜一頭。若這一次兩人的關係還和以前一樣,是瑪麗?安託瓦內特用了手段利用了安娜,那還沒有問題,但若是兩人互相合作,那事情便麻煩了。

一進入大門,只見正面樓梯的盡頭,一幅蒙特松夫人的巨幅畫像掛在牆上。

路易當即心生不悅,一聲不吭地上了二樓。跟在路易身後的迪昂看出了端倪,立即暗示後面的侍衛將畫像撤下。

路易走在樓廊上,邊走邊對迪昂吩咐道:“今天晚上的晚宴,你要親自去準備,畢竟他們是薩丁尼亞的王室家族,絕對不能出任何一點意外。”

“是,陛下。”迪昂多嘴問道,“陛下,您真的不去參加?”

“當然,我沒有必要去。”路易說,“但是,我必須要知道他們都說了些什麼。”

“我明白了,陛下。我會派人記錄他們的言行。”迪昂說。

路易點了點頭,又不放心地說:“還有,多準備侍衛,最好從近衛軍抽調一支部隊過來。這裡太大了,需要多些人來保護。”

“是,陛下。”迪昂說,“我會立刻去調科西嘉旅過來。”

“不,不要科西嘉。”路易立即說,“從凡爾賽旅中抽調一支部隊過來就可以了,還有,把這裡的防備全權交給亨利?維姆。”

迪昂愣了愣,才回答說:“明白了,陛下。”

科西嘉旅雖然被路易最為信任,可這一次在戰爭中他也看到了科西嘉旅的不足之處。現在正是敏感時期,相比起指揮效率不高的科西嘉旅,表現出令行禁止素質的凡爾賽旅更為適合,更何況路易真正需要的保衛隊長正是凡爾賽旅的指揮官亨利。

路易捨棄科西嘉旅,選擇凡爾賽旅,其實還有另一層意思透露,那就是他已經信任了這支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