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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掃過女孩兒情緒低落的臉龐，輕嘆，轉移了話題：&ldo;我有禮物要送給你，跟我來。&rdo;

語畢，不由分說地拉著她起身，往側門走去，駐守的侍衛紛紛頷首，開啟門。

這是一間位於白廳後面相連的小房間，裡面堆滿了各貴族大臣們和外國使節送來的聖誕禮物，從璀璨閃爍的黃金珠寶，到珍稀昂貴的獸皮，每一件都價值連城。

&ldo;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rdo;環顧一圈，有些無措。

伊莉莎白神秘一笑，轉身走到房間的角落，搬出一塊被布蓋住的長方形物品，約莫半人高，&ldo;猜一下，是什麼。&rdo;

搖了搖頭，心裡隱約有些期待。

修長的指節捏住厚布，輕輕掀開，一幅半身人物肖像畫赫然映入眼簾，借著亮堂的燭火光芒可以清晰地辨出畫中人生動的五官。烏髮如墨，明眸皓齒，嘴角淺淺勾起的輕笑，遠眺的目光像是期待著什麼，綻放出一抹透亮的光彩。

這人……不正是自己嗎?

顏料的色彩還很鮮艷，應該是最近才完成的作品，但是她絲毫沒有印象，這種肖像不應該對照著本體才能畫出來麼…

&ldo;我畫的，像嗎?&rdo;

不知什麼時候，伊莉莎白繞到了她身後，悄悄攬住了她的肩膀，湊近。

&ldo;像，可是什麼時候……&rdo;

&ldo;我把你的容貌，記在了腦子裡。&rdo;輕聲低語，瘦削的下巴越過女孩兒微微顫抖的肩，雙手按住，遊走。

呼吸一窒，像微弱的電流竄過心頭。

纖細的指節滑落肩背，忽而，一雙有力的胳膊圈住了她的腰，耳畔拂過濕熱氣息，輕笑：&ldo;喜歡這個禮物嗎?&rdo;

&ldo;喜歡……&rdo;身體僵硬，連舌頭也變得笨拙，含糊不清地吐出一個回答，不知是因為喜悅還是恐懼。

&ldo;那…你有沒有禮物送給我?&rdo;

曖昧喑啞的聲線擾亂了江心言的思緒，她下意識抓住了圈在腰際的手，奈何像燒紅的鐵鉗一樣牢牢禁錮著，越掰越緊，然後整個身子猝不及防地跌進了伊莉莎白懷裡，頭頂籠下一片濃厚的陰影。

&ldo;沒有…唔…&rdo;

溫軟唇瓣隨著滾燙的呼吸陡然欺上，帶著一絲瘋狂與蠻橫侵入唇齒間，是陌生的味道，盡數糾纏起她愈漸粗重的氣息，宛若一隻粗暴的野獸。

心裡那道脆弱的防線倏然崩裂，如履薄冰般小心翼翼，朦朧的燭光刺得眼裡泛起氤氳水霧，模糊了面前人的臉，知覺，隨著肺部漸漸殆盡的空氣被抽離……

&ldo;第一次嗎?&rdo;

鬆開快要窒息的女孩兒，眉頭微蹙，眸底卻湧起一絲愉悅。

她像只重回水裡的魚，迫不及待地大口呼吸，漲紅的臉頰溫度灼人，看起來有些狼狽，無措地點了點頭，避開那道灼熱的視線。

&ldo;這是我收到的，最滿意的禮物。&rdo;

也是無價之禮。

☆、29

回到大廳，熱鬧嘈雜的氣氛依然不減，樂團又換了曲子，舞池裡躍動的身影越來越多，每個看似在用心跳舞的人，實則都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剛才發生的一切，就像夢境。

黑暗與明亮交織在心裡，纏繞起一團糟的矛盾，她似乎再也無法安慰自己，與這個世界無關，混沌的大腦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