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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春天。

&ldo;今年我要給你過生日。&rdo;

耳畔的聲音很輕，帶著刻意的小心，伊莉莎白生怕驚擾了身邊脆弱的小人，掌心摩挲著她的手背，眼波流轉。

&ldo;好嗎，心言?&rdo;

&ldo;不用了吧，那個日子……不太好。&rdo;同樣的小心應答，好像回到了兩個人不熟的時候。

&ldo;你和她，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為何不好?&rdo;

&ldo;……&rdo;

江心言撇開臉，倒不是嫌棄，而是忽然發現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份溫柔，心裡除了害怕還是害怕，再怎麼找事做都忘不掉。

&ldo;心言……&rdo;握著的手緊了緊。

&ldo;聽說你透過了廢除&l;同性戀死刑&r;的法律條文?&rdo;比起私事，還是說公事更能讓她自在些，她只想躲開心裡那股隱隱作痛的恐懼。

伊莉莎白愣了一下，點點頭：&ldo;罪不至死，倒不如讓他們為社會創造價值。&rdo;

修改的法律在議會透過得很順利，連她自己都沒有意想到，或許在經歷過連續不斷的內外戰爭後，這個國家確實太需要喘口氣了，以恢復些人口和經濟。

姐姐的爛攤子丟給了她，她也樂得收拾。

&ldo;嗯，挺好。&rdo;

&ldo;你不問我為什麼要修改嗎?&rdo;

&ldo;不太想知道。&rdo;

啞然失笑，無奈地揉了揉她的小腦袋：&ldo;心言，你這是在懲罰我，對不對?&rdo;

&ldo;啊?沒有吧…&rdo;江心言訕笑著避開這個話題，就著繼續談公事的想法，隨口問道：&ldo;對了，你答應美第奇的婚約……&rdo;

&ldo;那不算數。&rdo;極快地打斷了她的話。

&ldo;這麼說你不會介入法國內戰了?&rdo;

&ldo;待定。&rdo;

&ldo;為什麼??&rdo;

&ldo;你不希望我介入嗎?&rdo;側目，想陷入那雙明淨澄澈的黑眸裡，卻看到江心言很不自在地轉過了頭，目視前方。

她自嘲地笑笑，收回視線。

&ldo;嗯，我都說過很多遍了，英格蘭現在沒有功夫管別人家的事，何況這就是個圈套，或者你告訴我，為什麼一定要參與?&rdo;說到這個，她的話匣子瞬間開啟，大概是心結吧，固執地想阻止。

伊莉莎白不再勉強她，順著她的話回答：&ldo;如果新教力量在法國頹敗了，一定會影響到英格蘭，當然這只是其次，真正重要的是，瓦盧瓦王室的權力現在跌落谷底，任何國家都會想來插上一腳，以目前的局勢來看，關起門來悶聲發財是不可能的。&rdo;

&ldo;西班牙肯定會參與，我知道，你和菲利普都抱著同樣的想法‐‐等法蘭西鬧得分裂，各自侵佔土地分一杯羹，說白了，你還是對加萊念念不忘。&rdo;

不知何時起，小玫瑰總能一眼看穿她心裡的真實想法，這讓她有種被窺探的惱怒感，卻只因為是小玫瑰，而甘願開啟心門。

遂笑著捏了捏她的鼻子：&ldo;真是什麼心思都瞞不過你。&rdo;

&ldo;加萊就那麼重要嗎?&rdo;江心言沒有躲，顯然已經談論入了神。

&ldo;當然，它關係到民族自尊，還有經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