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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伊莉莎白不給他們看熱鬧的機會，面色一凜，嚴肅道：&ldo;對於西班牙來說，瑪麗更好控制一些，只是一樁聯姻，無需大驚小怪，真正應該重視的是這件事背後，是否有內鬼作祟。&rdo;

說完，視線不經意掃過羅伯特的臉。

這個時候，塞西爾自信地捋起鬍子，提議道：&ldo;沒錯，陛下，瑪麗能跟西班牙聯姻，我們就能與法國結盟，不管是天主教派的美第奇，還是胡格諾派的孔代親王，都……&rdo;

&ldo;威廉。&rdo;微笑著打斷他。

&ldo;??&rdo;

然後一記犀利的眼刀劈過去，塞西爾立刻閉上嘴，不再言語。

從樞密院出來，伊莉莎白帶著她的左右手回了書房，真正涉及到核心利益的東西，她只放心跟這兩個人討論。

&ldo;這一點也不像菲利普的風格，他會因為所謂的傳聞，如此隨意地轉而支援瑪麗?當然，我不是要跟瑪麗搶西班牙，我只想知道這其中的原因。&rdo;

塞西爾一邊捋鬍子一邊看著女王，彷彿在思考，其實他覺得這種事無所謂，不跟西班牙聯姻最好了，他希望女王能多多考慮法國，改善一下跟這個百年宿敵的關係，畢竟內戰開打之後趁虛而入，可以獲得極大的利益。

倒是沃辛漢很重視這突如其來的異常。

他痛恨羅伯特，並且一直監視著，自從知道那傢伙暗中跟西班牙有來往後，就越發覺得他有鬼。

前腳才被赦免，後腳就參與到這件事，必定有什麼極強的誘惑存在，讓他甘願鋌而走險。

&ldo;陛下，如果中止談判是卡洛斯王儲的個人意願呢?&rdo;

&ldo;噢?&rdo;

&ldo;卡洛斯今年16歲，精神有一點問題，有傳言說他喜歡繼母，伊琳娜王后，而伊琳娜又是法國公主，美第奇的女兒，曾經在法國的時候，跟瑪麗-斯圖亞特一起長大，兩人感情很好，也許有這層原因在裡面。&rdo;

伊莉莎白彷彿聽見了天大的笑話，挑眉：&ldo;所以，你覺得一個覬覦後媽的精神病小孩，能左右一樁涉及國家利益的政治聯姻?&rdo;

&ldo;並不能，但是菲利普國王選擇了旁觀，必定有他的考量，就算說是想看您與瑪麗女王打起來，也未嘗不可能。&rdo;

&ldo;瑪麗與我會面的事，歐洲各國不可能不知情，菲利普應該猜得到我們達成了某種一致，然後借他兒子的婚事做導|火|索，引起我和瑪麗的爭端，就算最後沒有成功，他也可以把責任推到他兒子身上。&rdo;

伊莉莎白與沃辛漢對視一眼，感覺事情變得清晰了，但總有個別被雲霧遮擋的地方看不清楚。

&ldo;上帝啊，瑪麗這個蠢貨……&rdo;煩躁地拂了拂頭髮，繞過書桌坐下，目光落在那疊方塊字上，&ldo;西班牙這麼一招手，她就上了鉤，真是蠢得無藥可救。&rdo;

拿起筆，開始寫小玫瑰的名字。

沃辛漢皺了皺眉，沉吟道：&ldo;或許……是有人在刻意引導瑪麗女王往這方面想?&rdo;

&ldo;無論是否有人刻意引導她，都無法掩蓋她內心渴望英格蘭王冠的事實，很好，這相當於給了我一個不必再對她客氣的理由。&rdo;重重地寫下最後一筆，小玫瑰的名字牽動了她心裡最痛的那根神經。

一直扮雕塑的塞西爾突然開口：&ldo;那麼，到底是什麼樣的不利於您名聲的傳聞?&rdo;

&ldo;…&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