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卻是真切的感情。縱然她做了很多傷害他的事情,他仍舊堅守著愛她那份信念,甚至是願意為她付出生命的代價。常言: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郎。他既是一塊無價寶又是一個屬於她的有情郎,為什麼還要執著於迴歸那個世界?表姐沒有了自己還有小軒,可她要是沒有了白斬月就什麼都沒有了。

處在哪個時空並不是最重要的,關鍵是哪裡有他。縱然她能回到過去她也是不快樂的,把心遺落在了這個地方帶回去的也只是一個軀體而已。默執死了,落綢的敵人沒有了,覬覦月戰衣的人也都只是些小角色根本不足為慮,還有什麼能成為他們的阻礙呢?月城,自己是月主,月城的人不敢把她怎麼樣的。什麼都不用擔心了,因為一切阻礙都沒有了。

這一瞬生出來的念頭佔據了腦海裡所有的空間,是的,她要白斬月,想要用餘下的日子補償虧欠白斬月的情。只是,她還能活下去嗎?她忽然很想活著,生的慾望很強烈,就像那次在城隍廟遇到那個難纏的殭屍一樣。

止住哭聲看著身下的白斬月,他笑得很邪魅優雅,一如初見那般。有些誇張地捏了下她的鼻子,道:“再哭下去閻王瞧你太難看都不會收你了。”

“白斬月,要是我們不死,我一定不再離開你了。”她抽泣著,胸口疼得厲害眉毛都皺在一起了。抱著狐狸的頭,俯下朝著他唇上深深地一吻,道:“不會離開你,死都不離開,就是你趕我走我走不走。”

感情的路兜兜轉轉還是遇見了他,為什麼還要放棄?她要守著他,就像他守著自己一樣。

白斬月聽得心喜心酸又心疼,忽地一把扯開了她身上血紅的嫁衣,轉而覆上一件銀色的袍子在她身上。

“我不喜歡,你穿著屬於別人新娘的嫁衣。”低喃傾訴,把他萬般的柔情繾綣悉數傳入她的耳際。“因為,你是我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她抬了下頭,血紅的嫁衣被風吹起上揚,飄飄上飛著又飄向了其他的地方,最後淹沒在翻騰的雲海裡。

“我們,一起墜落。”雙手與他十指相扣,緩緩地閉上眼。嘴角有漫出血來,浸溼了他胸前的衣襟。血紅如梅,妖嬈多姿。有了他,她可以安心地睡了。在意識消失前,她聽到了這樣一句話:

“你是,我的妻。即使埋葬,我也與你同在。”

第6卷 第544節:摔出真身

宮千緲再有意識的時候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雜草叢生的荒野,周圍黑漆漆的一片什麼都看不清。天上烏雲遮月,只露出一線月線來。腦子裡想起給他當墊背的白斬月,頓時大驚之色朝身下看去[517z·。517z。],結果發現除了被自己壓扁的草什麼都沒有。

白斬月呢?艱難地爬起身來,寒風颼颼吹過,讓她不禁地打了個寒顫。扒開身邊的枯草朝著前面走了幾步,也不管什麼害怕不害怕的扯著嗓子就喊起來:“白斬月,白斬月,白斬月。”

空蕩的荒原上只聽見她一個人的聲響,連半個鬼影都看不見。她只記得她跟著白斬月往下掉的時候自己在半途上昏迷了,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也不太清楚。她抬著頭往上一看,突然覺得天是那麼高要是從上面掉下來不用法術不是會摔成肉泥嗎?有些後怕地抱著自己的胳膊,看見身上的嫁衣不見已經變成了他銀色的袍子,那上面還沾染著他的味道呢。

只是,白斬月在什麼地方呢?就算他……她沒把後續的幾個字想出來,猜想他很有可能就在附近。拖著沉重的步子在附近找了找,胸口翻湧的血氣一次又一次地想衝上喉嚨從嘴裡吐出來,她緊閉著嘴就是不讓它吐出來。對於自己為什麼沒有死她也很好奇,不過眼下最重要的是把白斬月給找到。

一連找了半個多時辰,她都快要撐不住了。忽然,雙眼看到好像有個什麼白色的東西在不遠處的一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