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信並不能證明趙銘殺了人,還需要其他的佐證。”曹義耐心安撫道,“老人家請放心,倘若真是趙銘殺了人,本縣絕不會饒了他!”

李母垂下了她沉沉的頭顱,淚水也順著臉頰啪嗒啪嗒地掉落在地上。

到了傍晚時分,周捕頭等人才回到李家。

他先是遞給了曹義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而後才稟報道,“稟大人,荒山上並沒有發現安悅的屍體。”

院內外的眾人皆目瞪口呆。

“怎麼會?”李母對安悅抱有的最後一絲幻想還是破滅了,“難道她跟著趙銘離開了?這個賤人!!!”

“曹大人!!!!”李母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呼喊道,“求您一定要為小兒作主啊!”

一面哭喊著,一面哐哐的磕頭,曹義本想彎腰將其扶起,卻見她暈死了過去,只得命王二和村長將她扶回屋內歇息。

曹義囑咐王二道,“替你妹子請個大夫吧!”

臨走前又安撫眾村民,請他們務必對自己有信心,不日之內,兇手就會落網的。

第二日一大早,四個衙役又來到了李村。

他們是奉曹義之命,走訪全村的村民,看看是否能得到有用的線索。

果不其然,走訪之時,李家的兩個鄰居李聚財和李婪均向他們表示,在事發的前幾日,趙銘曾帶著三個人在李家附近晃盪。

衙役們聞言大喜,隨即便把二人帶回了縣衙。

至於周捕頭和仵作,曹義命令他們去趙府採集趙銘的腳印。

“不好了,老夫人!縣衙的人來了!”

趙母心臟不禁抽了一抽。

縣衙的人?

難道趙銘在外面又闖禍了?

正想著,周捕頭已經帶人闖了進來。

“趙老夫人,令公子呢?”

趙母如實答道,“他不在家。”

“不在家?”周捕頭顯然不相信她的話,“來人!給我搜!”

“是!”

衙役們奉命將全府搜了遍,卻是不見趙銘的蹤跡。

周捕頭有些頭疼,忽地心生一計,問旁邊的仵作,“仵作,採集腳印必須是本人在場嗎?”

“不用!有他穿過的鞋子也可以!”

周捕頭猛地看向趙母,厲聲問,“趙銘的臥房是哪間?”

趙母被他嚴厲的語氣嚇得渾身一顫,可她到底是一府的女主人,又獨自帶著趙銘撐到了現在,也不是被嚇大的,只是閉著嘴,一言不發。

周捕頭冷笑一聲道,“你不說我就沒辦法知道了嗎?”

緊接著就見他衝著一衙役使了使眼色,衙役會意,倏地伸手抓過來一個下人,將刀架在他脖子上,恐嚇道,“說!你們少爺的臥房在哪兒?不說我殺了你!!”

下人哪裡經得住如此恐嚇,他也沒有必要拿命去保護趙銘,當即將趙銘臥房的所在之地說了出來。

“去!把他的鞋子統統給我找出來!”

“是!”

有了具體的目標,衙役們搜查起來就快了許多。

沒多久,他們便拎著幾雙鞋出來了。

周捕頭望了趙母一眼,冷聲命道,“我們走!”

一群人呼啦啦地又離開了。

可謂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趙母盯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心內卻在擔心趙銘,“難道他真在外面做了壞事?”

突然在離去的背影中,趙母發現了方才出賣趙銘的下人,當即大喝道,“站住!”

那人似乎知道自己不會有好下場,拔腿便跑,卻聽到背後的趙母命令道,“給我抓住他!”

他還是被趙母抓住了,然後被活活地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