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莫非認識在下?”

逍遙公子輕噓了一口氣,搖頭道:“不!小生雖然未曾見過康少俠,早聞閣下的大名,想不到在此地相遇。”

康浩詫道:“在下自人江湖,並無藉藉之名,不知龐兄由何得知?”

呂師爺介面道:“康少俠乃是名師高足,出道雖晚,盛名早巳傳遍江湖,太原孤身赴會,單劍獨闖少林,智勝苗廷秀,義救郭金堂……這些事蹟,武林中誰人不知?哪個不曉,豈僅我家公子,連敝人也仰慕久也。”

逍遙公子咧嘴而笑,翹起大拇指道:“格老子的,硬是要得。”

方濤見此情形,心裡倒不禁憂慮起來,他雖然不願康浩和逍遙公子衝突,卻也不希望他們變成朋友,是以笑在臉上,愁在心頭。

康浩則是既驚且詫,疑雲滿腹,皆因“太原赴會”、 “少林闖山”,以及“義救郭金堂”這些事,都可能眾口鑠金,傳遍江湖,唯有自己在萬毒谷遭遇毒神苗廷秀的經過,除了曾在洛陽節孝坊告訴過駱伯傖和黃石生,甚至連湘琴都不知道,那呂師爺卻怎會知道呢?

他越想越覺得奇怪,忍不住多打量了那呂師爺兩眼,恰好呂師爺也正望著他微微而笑,彼此目光相觸,康浩忽然心中一動……

適時,呂師爺含笑說道:“我家公子對康少俠神交已久,·難得在此巧遇,倘蒙不棄,就移駕西院,杯酒一敘,少俠意下如何?”

康浩赦然道: “怎好叨攪!”,

呂師爺道:“四海之內皆兄弟,少俠何必客套,我家公子正思回席酬答方才夫子昨宵款待的盛情,倘得少俠作陪,正是無上榮幸。”

方幫忙道:“老朽天為地主,理當由老朽作東。”

逍遙公子哈哈笑道:“要得,要得,格老子你請客,我出錢。”

康浩推辭不過,只得同行。

一行人來到西院,果然由逍遙公子拿出銀兩,委託方濤代辦,有道是:“有錢能使鬼推磨。”頃刻間,就端出一整桌極豐盛的酒席來。

主客入席坐定,卻不見那姓廖的獨臂老婆子祖孫三人。

康浩暗覺奇怪,忍不住探問道:“聽說龐兄有位義母,乃是武林中絕頂高人,不知能替在下引介引介麼?”

逍遙公子笑道:“康兄請先喝酒,我乾孃剛被一位袁姑娘請到上房作客去了,等她回來,自當替康兄介紹相見。”

方濤聽了這話,頓時驚容露面,不禁用困惑訝詫的目光,頻頻向康浩偷望。

康浩也暗怪湘琴太過性急,竟不待迴音便把老婆子誆了去,萬一不能得手,豈不鬧出事來……

度間,逍遙公子逸興遺飛,不停地舉杯敬酒,康浩卻掛念著計謀成敗,顯得唯唯否否,神思不屬,一心只想早點抽身,趕回後園去。

無奈那逍遙公子一味攀談邀飲,竟然大有一見如故之意,呂師爺也找上了方濤,一杯接一杯敬個沒完,不多久,一罈五十斤裝的“狀元紅”,已經喝得點滴無存,呂師爺又再開一罈來。

方濤業已有七八分醉意,搖搖晃晃站起來,打著酒話道:“老朽年邁,不勝酒力,實在不能再喝了……”

話未說完,卻被逍遙公子揮手攔住,道:“酒逢知己乾杯少,今天能結識康兄真是生平一大快事,非喝個痛快不可。”

方濤苦笑道:“少莊主如未盡興,不妨和康少俠多喝幾杯,你們年輕人酒量好,老朽委實無法再陪了,何況堡中還有許多瑣碎事務,必須老朽去處理……”

逍遙公子連連搖頭道:“不行,不行,天大的理由也不行,格老子的,不醉不歸,醉了再歸!”

方濤道:“老朽已經醉了!”

逍遙公子佛然不悅,道:“自己知道醉了,那就是沒有醉,方老夫子,你不肯賞臉喝酒,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