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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折磨我?我不能失去綺裳,但是我也不能失去要置綺裳死地的人!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衛節端飯菜進來,見審闢陽眉間深蹙,緊握著竹簡的指節泛起白色,衛節過來掰開他的手,審闢陽一把抓她:“衛節,你和許欽即刻返回漢宮!”,衛節一臉迷茫:“怎麼啦,表哥?為什麼要我…”,審闢陽從榻上站起,“撲通”一聲跪倒在衛節面前!
二十九、錦衿猶寒
窗前悄然月拂的竹影,園中飄落殘葉的梧桐,風雨蕭蕭飛散一地落花,夜夜相思更漏殘,傷心明月憑欄干,想君思我錦衿寒,咫尺畫堂深似海,憶來唯把舊畫看,幾時攜手入長安?
楚鳳庭聽到周圍嘈雜急切的聲音,很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雙眼澀痛沉重,想要睜開卻發現渾身無力,昏昏欲睡的感覺又一次襲來,耳邊一個聲音響起:“夫人,夫人醒醒啊!”,楚鳳庭在想:這是誰,像映寒,又像衛節,她們為什麼要為我做那麼多?甚至犧牲自己的性命…這份情我該如何還,我還有機會還嗎?
一滴液體落到楚鳳庭的臉上,冰冷的觸覺讓她的心一動,手指微微彎曲,金素忙抓起她的手,一邊拭去滿臉的淚:“夫人!您聽得到嗎?您睜開眼看看奴婢”,她的話似乎帶動了楚鳳庭的力量,刺目的燈燭終於映照在她的眼中。
金素儘量壓低聲音,卻又難掩欣喜的回頭叫道:“皇上!皇上,夫人醒了!”,劉邦走來接過楚鳳庭的手:“綺裳”,他的聲音雖然平靜,但手上的力氣卻越來越大,楚鳳庭覺得疼想要抽開,劉邦撫去她臉上的淚,他的手有一絲與表情不相符的顫抖。
劉邦對金素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金素忙跪下:“回陛下,夫人去涼風閣觀景,不知為何會落入湖中”,劉邦疑惑道:“那你們這些人是幹什麼的,跟在身邊都不知道出了什麼事?”,金素的身子有些發抖:“奴婢當時在給夫人煎藥,夫人…身邊並沒有人侍候”。
劉邦一聽側臉對那些宮侍道:“你們當時都去哪兒了?怎麼沒有人跟著?”,宮侍們忙伏地低首,郭安丞小心翼翼的說道:“回皇上,夫人並沒有傳奴才們,平時只要金素侍候”,金素一聽側目怒視著他,郭安丞方才住了口,金素正要說明原因,劉邦卻笑道:“按你的意思,這是夫人的錯了?”。
郭安丞陪笑道:“皇上聖明,真的不關奴才們的事”,劉邦猛得起身一腳踹在他臉上,郭安丞吃痛尖叫一聲,劉邦聽了又是重重一腳,郭安丞爬起來抱住劉邦的腳:“皇上息怒!皇上饒命啊!是奴才罪該萬死,皇上饒了奴才吧!”。
劉邦指著他:“狗奴才!朕派你來就是伺候夫人的,你沒有小心謹慎,出了事還敢狡辯!朕若不看在你爹的份上,即刻拉出去剮了你!”,郭安丞不停的磕頭:“奴才該死,求皇上饒命!”,很快血就從他的額上流下,襯上他蒼白的臉,活像一個惹人發笑的小丑。
劉邦語氣冰冷的道:“來人!將昭陽殿所有宮侍重杖四十,發去暴室為奴”,那些人高聲哭喊著:“皇上饒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郭安丞已經癱上地上,被人拖著往殿外而去,韓舍人看向金素,金素慘然一笑,搖晃著身子站起來,韓舍人默默地跟她身後準備出去。
“且慢!皇上…”楚鳳庭想起來卻一下撲在榻沿上,胸口一陣巨痛不由咳起來:“咳…皇上,不要!”,劉邦坐下將她扶回枕上:“有什麼事慢慢說,小心身子”,楚鳳庭抓著劉邦的袖子:“求你不要罰他們…是我不小心,真得不關他們的事”,劉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