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想了很久,即使他們的婚姻是家長之命,媒妁之言,但是別人也無權干涉。

蘇潔明顯感覺出白肖今天說話的口氣不善,也只是臉色不太好看但也沒有跟她爭吵什麼,抿了抿唇說:“那好吧,我先出去。”

等到蘇潔出去之後,白肖才開始認真的打量躺在病床上的馮錦墨,熟睡中的他五官似乎更加俊逸,只是臉色蒼白了些,他的頭髮被剔去了一大半,在後腦袋的部位擦著一根拇指粗的管子,從裡面引流出鮮紅的液體,那液體最終流到一個袋子裡,那裡面裝著大半袋子血紅的血水,白肖只看了一眼,就迅速移開。

白肖又盯著他被剃光的一片頭髮看,知道傷口就在那邊,看了好久終於看到了一塊凹凸下去有雞蛋大小的頭皮,伸手輕輕壓上去,那是軟的,看來馮錦墨的一塊顱骨已經被嶽葉取走了。

白肖將水弄熱了點,開始抬手為他擦拭身體,因為病情,馮錦墨的全身是赤裸…著的,昏迷病人沒有大小便的自控能力,所以床上都墊了床墊,白肖看了一眼,他屁股下面的床墊完全是嶄新的,應該是蘇潔剛剛為他換的,這是白肖第一次看他的男性器官,心裡微惱,真醜。。。。。。。。,不知是介意他那裡剛剛被蘇潔看到過還是因為他那裡確實很醜,總之,跟他白淨的五官截然相反。

將他的身體從上到下,從裡到外擦了一遍,白肖倒了水來,隔壁的那個床仍然在做搶救工作,白肖是醫生,見慣了這樣壯烈的場面也不覺得害怕,只是一心為馮錦墨做按摩,像他這種經常躺在病床上的人要多做做肢體按摩,才不至於面板被壓瘡,肌肉的萎縮。按著按著,馮錦墨的身體突然一抽,整個人劇烈的抽動起來。

“醫生,護士。。。。。。。”白肖為了不讓馮錦墨的躁動的厲害,整個人似乎是撲在了他的身上,可是他的力氣極大,躁動起來她怎麼控制得了。

旁邊正在搶救,只抽出來一個醫生過來看病情,見馮錦墨躁動的厲害,用手電筒查了查他的眼睛,然後告訴白肖是腦疝的發生,白肖問怎麼辦?醫生告訴她一般硬腦膜外血腫的病人幾乎都會有腦疝的發生,不行就只能注射一針鎮定劑,白肖是醫生,自然知道馮錦墨如果一直這樣躁動下去,恐怕很快就能引起腦部再次出血。

一針鎮定劑並沒有白肖預想的效果那般好,馮錦墨的躁動也只是控制了約莫一個小時後,人再次躁動了起來,白肖沒辦法打電話找來了嶽葉,畢竟他是這方面的專家 。

在嶽葉趕來之前,二床因為搶救無效還是走了,一貫對於生死默然的白肖頭一次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死亡,心裡是如此的害怕跟恐慌,她伸手按住馮錦墨躁動的身體,心竟然害怕的顫抖起來,似乎一使勁馮錦墨也會這樣腦出血而死,原來,在死亡面前,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嶽葉進來經過了處理,馮錦墨的病情終於平穩了一些,白肖坐在床邊望著坐在另一邊的嶽葉說:“他還會不會再躁動了?”

“會,像這種病人只要環境和別人稍稍一刺激就會再次燥動起來,所以,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白肖點頭。

嶽葉起身取了約束帶將馮錦墨的手腳都綁在床邊的扶手上,白肖只看了一眼,就將視線移開。

嶽葉解釋,“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一會他一旦躁動起來,我們壓得太死,病人就會越躁動,這樣綁了約束帶,他會輕鬆一點。”

白肖點頭,眼圈微紅,“你不用解釋,這些我懂。”

半夜十二點多,馮錦墨再次躁動起來,白肖伸手握住他的手,他的力道極大,將白肖的手掐的鮮血直流,白肖也不在意,一直都死死的握住他的手,給他力量,心裡卻一直在默唸,錦墨,你一定要好起來,一定要好起來。。。。。。。

後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