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給人做妾。這些柺子,哪個不是想賺錢,怎會真心實意過日子?”

說的也是,容畦點頭:“上回我去京裡,還問起這事,那對柺子,男的判了剮刑,女的判了流放,已經各自處置了。”

“就算這樣,也贖不了他們的罪孽。”嫣然想到好好的閨女,就這樣被拐走,一輩子不得見爹孃面不說,還要忍羞含恥,生怕被人認出蹤跡。想來容玉致的生母也就是這樣被拐走,不然怎會自稱姓蘇,又抑鬱而終?

想著嫣然就嘆氣,容畦伸手摟住妻子的肩:“所以我們以後養閨女,一定要好好養,不能讓她受外人蠱惑,被人拐走。還有,要……”

嫣然已經笑的直不起腰:“養閨女,連閨女還沒懷上你就想著養閨女?”容畦往外瞧一瞧天色,笑眯眯地把妻子摟得更緊一些:“我們早點睡,不就能早點養閨女了?”

嫣然把丈夫推開:“不成,根哥兒都好幾日沒瞧見你了,我讓奶孃把根哥兒抱來,免得他啊,見不到你面,連你長什麼樣子都不記得。”見妻子起身出去,容畦也沒喊妻子,只是躺在床上,這麼一說,還真想兒子了,這小子,聽說都會叫人了,就是不肯叫爹。還真是不討喜。

“容家那邊送信來了?”林夫人見蘇大娘進來就問,蘇大娘已經曉得結果,也就點頭。這一環已經裝上,就等景夫人的信了。收為義女,也能叫自己一聲娘,林夫人眼中,登時淚就要落,這一聲娘,是盼了許多年的。盼的,就跟一場夢一樣。

“小姐,這件事,您總要……”蘇大娘的話沒說完,林夫人就已把眼角的淚擦掉:“我曉得,我曉得,只不過是有些激動。”蘇大娘少見林夫人這樣激動,聽了這話也忍不住嘆氣,畢竟是林夫人身上掉下來的肉,怎能不疼?

“夫人,老爺來了。”丫鬟已在門邊傳報,林夫人忙端正坐好,蘇大娘在旁垂手侍立。林大人已經踏進門,林夫人這才起身迎接:“老爺今兒回來的早,想來揚州風情,已經盡收眼裡了?”

林大人年輕時候也是個翩翩郎君,不過這些年身材已經有些發福,這輩子最大的喜事就是得中進士之外,還得到景尚書青眼,在自己元配死後,把林夫人嫁給自己,從此仕途順利,一路高升。況且林夫人還不是那等拈酸吃醋之輩,家裡的事井井有條之外,並不約束著林大人納妾。

當然,林大人也自覺自己十分對得起夫人,就算房裡有幾個妾,對夫人也是十分敬重,從不為了妾的事情下夫人的臉面。此刻林大人對林夫人點頭道:“都來了一個來月,哪會領略不完?我今日過來,是和你有話說。”

林夫人親自給丈夫奉上茶,這才侍坐一邊:“老爺有什麼話要和我說呢?”

林大人把茶喝了一口,茶碗放下,眼一抬房裡服侍的人都退下去。林大人這才靠近妻子:“你總還記得,我們家那日宴客,結果有個跟來的丫鬟死了的事吧?”

“這樣大事,我自然記得,當時老爺為了不引起慌亂,說這人是發羊癲瘋死的。”妻子的聰明靈秀是林大人升官如此順利的另一個原因,林大人滿意的點頭:“那丫鬟的真正死因,就是被人勒死。我讓人悄悄查了,可什麼風聲都查不出來。無意之中,倒聽人說了另一樁事,倒覺著,這件事只怕不是衝我們家來的,而是衝容家來的。”

“容家,哪個容家?”林夫人裝個不知道,林大人提醒妻子:“就是我們在京裡時,定遠侯世子替我們引見的那位,當時還說,容家和宮裡的老爺爺,有些來往,我見了,覺得這人還不錯,因此多有青眼。可誰知容家卻是一團汙糟。”

林夫人治家嚴肅,侍妾們個個都唯林夫人馬首是瞻,林大人也一直自得有賢妻相助,對那種後院汙糟的人家,林大人是心裡不悅的。

說話的這個人,真是能拿捏住自己丈夫的軟處,林夫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