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它會不會就這麼一直沉下去?

當遠洋輪消失在視野中,大家差點要叫出來時,它卻倔強無比的猛然又從水面下鑽了出來,被第二波巨浪高高托起,再次面臨考驗。

“別看了!它向我們過來了!拉好扶手!哈哈。。。。。。。”哈坎突然大笑起來,指著向船艏衝來的巨浪。神色說不出的瘋狂:“來吧,狗孃養的!這是德意志的船,是世界上最好的艦船!你別想打翻我們!小子們,你們肯定不會知道。如果要找一艘能完好無損透過這裡的船,那它肯定是德國製造的!”

來吧發洩般的嘶喊中,差點將貨輪拖下海的巨浪猛烈地撞上船艏,那一刻所有人都在擔憂因為撞擊英國潛艇已經有所破損的船艏,但這種擔憂很快就化為暈眩、震動和顛簸。數百噸海水沿著甲板沖刷而過,巨大地撕扯力將破冰船用力往下拉,但轉瞬間又變成託舉。所有物品都向後滑動,視野中只有放大的天空。…;

這一刻秉文和大家真是害怕了,他們從未想過大海有一天會如此狂躁,望著四周海浪中時隱時現的船隊,他想到了解散編隊。解散編隊後,各船都將各自行動,他們可以選擇繼續前進也可以選擇離開。這是個艱難的選擇,因為這些船上全都是國家急需的工業裝置和圖紙。但不解散的話恐怕一艘都沒法回去了。

該怎麼辦呢?

秉文看向哈坎,後者卻怒目圓睜破口大罵:“放棄所有想法,這是你必須經歷的最後一堂課!沒經歷過風暴。就沒有徵服世界的海軍!”他說完後用身體死死壓住舵輪,鷹目盯著海浪一眨不眨。凌亂飛揚的頭髮,古銅色的冷峻臉龐,手臂上突突跳著的青筋,還有那句怒吼,無一不讓在場的人悸動。

男人,只屬於海軍的男人!一個身處國家危亡時刻卻依然放不下執著信仰的海軍人!

“發燈光訊號給陳雨秋。。。。。。領航艦必須每五分鐘打一枚照明彈提示方位!通令各船,跟隨訊號彈前進!”哈坎的怒叱讓秉文清醒過來。他發現自己考慮太多了。此時此刻必須專心致志的搏擊風浪,即使損失了又怎麼樣?一支不敢應戰風暴的近海海軍是撐不起一個大國的!

他恢復了豁達和冷靜後,命令乾脆清晰很多。但狂躁的大海卻不會為一個人停歇怒火。領航破冰船每隔五分鐘一次的照明彈中,依然能看到船隊一次次迎向危險地海浪。

陳雨秋沒有秉文那麼多雜念,他負責的是領航破冰船,是整支船隊能否突破風暴抵達預定匯合點的關鍵!“風速是多少?洋流,告訴我洋流速度。。。。。。我們偏航多遠了?”破冰船上到處是這樣的喊叫聲,陳雨秋一邊指揮對抗風浪。還需要儘快計算出大致位置和偏航距離。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他心中的陰霾越來越盛,因為要迎風而行,所以此刻船隊實際上是在向北極圈航行,這意味著船隊很可能已經越過北緯55°進入最危險的冰山密集活動區!

沒什麼比夾雜在風暴巨浪中的冰山更可怕的東西了,這些隨波逐流隱藏在水下的大傢伙,只需要一座就能毀掉整支船隊!

“派人上瞭望塔,15分鐘換一班,我需要更加準確的觀察!”

來自情報部的大副駭然:“船長,外面溫度在零下30°左右,風暴太大一旦被淋溼,恐怕沒有恐怕!要麼衝過去,要麼全死在這裡!”陳雨秋,這位身材矮小的少尉瞪大眼睛。望著他不帶任何感情的目光,大副裹緊雨衣帶頭咬牙爬上了船橋上面半開放的瞭望塔。

15分鐘後他下來了,整個人都差點凍成冰塊。然後是第二位,第三位。。。。。。。眼看海浪逐漸減小,白晝即將來臨時,陳雨秋最擔心的東西卻出現了。

“冰山!左舷。。。。。。。”海浪中時隱時現的黑影讓瞭望手忘記了嚴寒,拼了命的嘶喊通知下面。陳雨秋急衝到左舷時,一艘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