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的機會蓬頭垢面的過不是。

姚太太為二丫準備了一支鎏金穿花戲珠簪作為給二丫上頭的簪子,不是最貴的,卻也不丟了大家閨秀的面子,一般人家怎麼都買不起,若是一直跟著丈夫在西北為官的太太恐怕都沒有幾隻這樣的簪子,好在姚家在京城時攢下了家底,姚太太給二丫打扮也不是沒有心機,她不過想讓眾人認為,這個庶女在家中還算受寵,娶回去的用處不小。

至於及笄禮的正賓,請的是西北望族佟家的老夫人,她德才品性極高,佟家更是書香世家祖上出過狀元榜眼探花,佟老夫人的兒子就是榜眼出身,只不過當年與姚老爺一樣被貶到西北,佟老爺是個正直認死理兒的人,所以到西北的路上一想不開二天氣惡劣,最後染上了惡疾,到西北治了半年,最終無力迴天,佟老夫人只有這一個兒子,庶子又在南方經商,所以她一個人帶著媳婦兒,和孫子孫女們這麼一直走過來,雖然過得一年不如一年,可傲骨依舊,令人欽佩。姚太太向來愛面子,請佟老夫人是勢在必行,只是那老太太也頑固,若不是看在姚老爺跟自己兒子當年是同僚的面子上,恐怕這正賓就要告吹了。

至於及笄禮上的贊者就只能四丫,五丫充當了,自家的姐妹三丫向來不對付,五丫無所謂,四丫倒是很樂意,正好自己學學規矩,到了自己時不至於慌亂,四丫的這種習慣早在小時候就養成了,自己親孃早逝,又是庶女,不要指望嫡母能把教養的職責盡到底,更不要妄想嫡母能教你些什麼,凡事都要靠自己。

一切準備就緒,只差正式進行及笄禮了。

只是姚太太不知是怎麼了,翻來覆去都睡不著覺,總怕明天出些岔子,心裡七上八下,只聽她嘆息一聲,努力讓自己入睡免得明日有張氣色不好的臉。

不知是天氣作祟還是時運不濟,一早起來就是陰天,讓人感覺陰沉沉的沒有半點愉悅的心情。

四丫五丫坐在正廳的耳房裡,身著淡雅別緻的禮服,臉上描了少許淡妝,兩人面對面坐著,都是半睡半醒的狀態,而正主現在正在房裡慢悠悠的換禮服,姚太太則忙來忙去,這兒的梅花紅漆小几擺得不對,那兒的香爐沒有點燃,總之忙得暈頭轉向,好在賓客還沒有到。

不一會兒,姚太太身邊的媽媽挑了簾子進來,笑著道:“兩位小姐,今兒的正賓佟老夫人到了,太太讓兩位小姐出去見一見。”

五丫率先從楠木矮榻上起身,整理了下衣服,那一本正經又古靈精怪的樣子讓人覺得好笑,四丫忍不出笑出了聲,拉著五丫的手走出了耳房。

此時姚太太正與佟老夫人說笑,而三丫早就坐在下首,無聊地擺弄著身上的纓絡,見兩人從耳房出來,開始擠眉弄眼。

“這就是四丫善慧和五丫善宜,還不見過佟老夫人?”姚太太始終帶著笑顏,可見對佟老夫人十分尊重,佟老夫人身著如意雲紋衫,頭戴蝙蝠紋鑲琉璃珠顫枝金步搖,手上和耳垂上是相呼應的紅翡翠滴珠耳環和紅翡翠鐲子,頸上掛著一串紅瑪瑙念珠,說不出的氣派華貴,但她卻生了一張菩薩臉,怎麼看都是慈祥得笑著,眼角的細紋平添幾分溫和。

“見過佟老夫人。”兩人福了福身子,一派大家閨秀的樣子,佟老夫人讚賞的點了點頭,心裡也有幾分明瞭,這兩個庶女似乎比嫡出的更加討喜。

“姚家的姐兒各個生得端莊,又各有千秋,姚太太真是好福氣。”佟老夫人仔細端詳著兩個姑娘,“當年善初的及笄禮也是我當得正賓,說起來和你們家的女兒倒是有淵源。”

“佟老夫人品行端正,又值得人尊重,現在又兒孫滿堂,能請到您當正賓那正是福氣,我還得謝謝您賞臉呢。”姚太太說著,然後吩咐四丫和五丫到椅子處就坐,不知怎麼五丫對佟老夫人有種莫名的親切感,怎麼看怎麼順眼,這跟自己愛美人完全沒有關係,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