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用想!同樣,哪天她要離開,我便會跟著離開,也同樣不用想!”

公儀璟唇角又勾起那抹深不可測的笑,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沒再說什麼,放下了簾子,把在狹小轎子裡獨處的安寧,又還給了他們兩個。

“十七,其實……我是女的!”這原本是件無關緊要的事,但此刻她覺得有必要和鳳十七說明。

鳳十七卻一點也不吃驚,“我知道!”

這下輪到她吃驚了,“你知道?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他據實以答:“你撞柱子,你擋下我那晚!”

“你……你知道,還一直叫我柳公子!”她的臉有些燒,想起那日的同床共枕,難怪他一直扭捏不肯上床。

他扳過了她的雙肩,有意讓她直視他臉上的真誠,因為接下來的這句話,等同一句誓言:“青青,你我既已共過枕蓆,我便會負責!”

原來如此,他一番話,原來是為了負責?!

方才的憂思一下子飄遠,她一陣輕鬆,聳了聳肩,滿不在乎道:“我們又沒做什麼,共過枕蓆的事,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你……這麼想?”他的面上掠過一絲失落:“可是對我來說,卻很重要!我會放在心上,牢牢記住!”

如何重要?她很想這麼追問,把這段應該是屬於她的,美好的感情問個清晰分明。但,此刻她卻沒勇氣追問了,還是方才的那個想法,太重的感情,她承受不起,再說此次還不知能不能順利過關,離開雲國。沒保住命之前,談什麼都是奢侈!

她躲避般掀開了一側的轎窗簾子,往外面瞧,前方騎著馬的‘新郎’像是受到感應般,回過了頭。深邃的眸光淺淺地劃過她這邊,她像一個被意外發現的偷窺者般,驚了一下,被蟲子蟄了一般放下了手,簾子隨即滑落,轎子內的光線又暗了暗。

“離邊關還有好些路程,你若困了,在我肩上靠一會兒!”鳳十七抬手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嘴邊的笑意,寫滿了誠摯的邀請。

又是拒絕不了!她便把頭靠了過去。是個很舒適的肩膀,雖然不夠寬厚,但卻充滿了能擋風遮雨的能量,讓人莫名的安心。她的心防跟著鬆了下來,神思跟著浮游,說話就有些不著邊際。

她聽到了自己不經意地發問:“你不用香囊嗎?”

“嗯?”鳳十七訝異地偏過了頭,目光落在她緊閉地雙眸上,不住反問:“你喜歡男子用香囊?”

該死!她問這個幹嗎!一定是聞多了公儀璟身上的味道,腦子被燻壞掉了!

她睜開了,坐直和他對視,眸光裡是修飾過的疑惑:“你們氏族家的公子,不是很多都喜歡佩戴香囊麼?”

鳳十七果真沒有看出什麼端倪,“我們安國的男子,平日裡是不佩戴香囊的,如若佩戴,那便是……”

話音忽然一頓,鳳十七耳根處的緋色快速漫了上來。

這引起了她的好奇心,於是追問:“便是什麼?”

“便是……”鳳十七咬了咬唇,像是說出一件極難的事:“便是有了心上人……安國有個風俗,女子如若有了心上人,便會縫製香囊,給心上人戴上。”

“還有這樣的傳統?”她吃驚,腦中卻跟著飛快的轉動起來。

各地風俗不同,夕國和安國隔得遠,應該沒有這樣的風俗吧?如若有,公儀璟身上那味道,該是源於一個什麼樣的香囊呢?會是沐煙霏縫製的嗎?大概是吧!那樣的奇特的香味,應該出自貴重罕有的香料,非得她那樣的尚書家的千金,既有權勢,又有金錢才能得到。這麼看來,公儀璟日日佩戴身上,刻刻不離,是否表示他對那位尚書千金還未忘情?那鳳十七在他心裡,又算什麼?

她想到這裡,偏過頭看鳳十七。

鳳十七雙頰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