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瑪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又喜歡錶現自己,年羹堯的居功擅權將使皇阿瑪落個受人支配的惡名,這是皇阿瑪所不能容忍的,也是皇阿瑪最痛恨的。”弘晝雖然看起來荒唐,但他的心思靈活,這也是胤禛會放心讓他來處理一些差事。

弘昊點點頭,而後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便說道:“我們去給額娘請安吧,別談這些沒有營養的事了。”說完,率先走了。

弘曆和弘晝對望一眼,聳聳肩,對於這個哥哥的脾氣,他們也已習慣,於是相繼跟了上去。

三人來到承乾宮,聽到裡面有不合時宜的爭執聲,三人面面相覷,很是疑惑,雖然疑惑,但三人步伐一致的走了進去,想看看是誰在承乾宮撒野,這是反了是不。

三人進去後,見是年貴妃,此時她淚如雨下,好不可憐,似在控訴額娘在欺負她似的。本是無奈的白語柔,見到他們三個,就好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趕緊走上前扒著他們。

要知道,白語柔對這種人實在無可奈何,什麼都沒說,就給她一張□□臉,她真是比竇娥冤還要冤啊。她對著弘昊說道:“交給你解決了,真是無理取鬧,沒天理了。”

弘昊嘴角微抽,有時對這個額娘他還是挺無語的。想完,眼睛轉向年貴妃,沒有感情的說道:“貴妃娘娘,今天您找額娘什麼事?我怎麼聽說,貴妃娘娘好像不能出永和宮,皇阿瑪不是讓您好好養身體嗎?您這樣做,置皇阿瑪的旨意於何地?”

“貴妃娘娘,您是不是從牆上翻下來的,弘晝最經常做這事了,要不要弘晝給您傳授一些經驗。”弘晝似笑非笑的看著年貴妃,老神在在的說他以往的豐功偉績。

白語柔聽了,很是鬱悶,於是不客氣的蓋了弘晝一記腦袋,沒好氣的說道:“好啊,原來你都是這樣溜出宮的,你是想讓你皇阿瑪懲罰你嗎?”

“額娘!晝晝知道你最疼我了,肯定不會說的,是不是。”弘晝立馬阿諛奉承的對著額娘說道,開玩笑,這要是被皇阿瑪知道,他不被剝了一層皮才怪,雖然皇阿瑪是很疼他的,可是他也很嚴厲的。

年清蘭生氣的看著這些無視她的人,今天她會來這裡,是想替年家求情,可是,她放不下自尊,只能以另外一種方式求她,如果讓人知道了,別人都只會以為白氏以皇貴妃的身份在欺壓她。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沒想到這三個阿哥今天會來承乾宮,早知道,今天就派人把這三個人給引到別處,就算殺不了他們,也能拖延時間,不是嗎。

年清蘭內心很著急,咬咬牙,低聲下氣的說道:“姐姐,妹妹求你了,救救年家吧,只要姐姐去跟皇上說,皇上肯定會聽你的。”白語柔,你記著,今天的屈辱,她會向她討回來的。

“你還是回去吧,後宮不得干政,本宮是不會去做的。”白語柔淡淡的應道,這不關她的事,她才懶得管呢。

年清蘭沒想到她連一點機會都不給她,心裡很是窩火,於是板起臉,道:“白語柔,你別得意,總有一天,我會向你討回來的,你高興不了多久的。”說完,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

四人見她走了,都鬆了口氣,一致的動作,四人相互看了一眼,都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身處皇宮的年清蘭已經感到,最可怕的後果在一步步逼向自己,在憂慮、困惑、恐懼的籠罩下,她終於抑鬱成疾。並非年清蘭過於多愁善感,她畢竟同皇上一起生活了將近20年,雖然她一直未能捉摸透皇上,但對於皇上一旦得志、不能容人的個性,是略知一二的。連同一母同胞的十四阿哥,雍正都不能放過,還能饒得了誰呢?她不僅為兄長、為家族、也為自己的命運憂心如焚。難道年家也會像佟家一樣,不過是皇上手中用以對付皇位競爭者的一塊石頭?一旦對皇位構成最大威脅的十四阿哥被拘禁,皇上手中的石頭就不會有再使用價值,這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