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絆倒林平之的那人左手抓住林平之的背心,一把提了起來,左右開弓,重重打了他兩個耳光,罵道:“兔崽子,從今天起,老子每天打你十八頓,一路打到四川青城山上,打得你一張花旦臉變成大花面!”

林平之狂怒之下,一口唾沫向他吐了過去。

兩人相距不過尺許,那人竟不及避開,拍的一聲,正中他鼻樑。

那人怒極,將他重重往地下一摔,舉腳便向他背心上猛踢。

方人智笑道:“夠了,夠!踢死了他,師父面前怎麼交代?這小子大姑娘般的,可經不起你的三拳兩腳。”

那人聽方人智這麼說,倒也不敢再踢,只得在林平之身上連連吐涎,以洩怒火。

方於二人將林震南一家三口提入飯店。

適才這一翻熱鬧雖然沒有什麼看頭,卻把我弄得滿肚子狐疑。

事情大概是林平之年少氣盛,錯手殺了餘矮子的龜兒子,於是乎餘矮子出動什麼青城四獸來報仇。

聽林震南提到摧心掌,那是餘矮子的得意武功,想來餘矮子就在附近了。

更奇怪的是,青城派的兔崽子們竟都會使林家的辟邪劍法。

不過,依我看來,這辟邪劍法名過其實,林震南竟敗在餘矮子的幾個弟子手下。

倘若林震南與我對敵,絕對接不下我三招。

本來這件事和我沒有任何關聯,況且我正忙著趕路,我實在犯不著趟這一趟渾水。但這事既和餘矮子有關,我就他媽的搞上一搞,把他搞得越混越好。

再說,我心裡面還有另一個計較。

老子我已經有好幾天沒碰過女人了。

這王夫人看上去不過三十來歲,眉清目秀,皮光肉滑的,實是一位絕色美人。

機會就在眼前。

此時不趁機偷其香,竊其玉,我田伯光豈非空負淫賊之名。

萬里獨行田伯光《三》

我施施然的走出松林,來到小飯鋪前。

守在門口的那個傢伙一見到我,似乎吃了一驚。

只聽他惡狠狠的道:“你是什麼人?”

我瞪了他一眼,冷然道:“殺人的人。”

這人一跺腳,道:“你找死。”

劍一提,便向我刺來。

我拔刀。

一刀劃破了他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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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這傢伙連我的刀都沒有看見便已氣絕身亡。

“砰”的一聲倒在地上。

天下間能接得住我出手一刀的人還不多。

在這把單刀上,我下過苦功。

在我學刀的最初幾年,單是拔刀這個動作,每天便至少要練四個時辰。方人智,於人豪衝了出來,見到此情此景,大為赫然。

長劍指向我,顯得又驚又怒。

於人豪道:“狗賊,你是什麼東西,出手竟如此狠毒。”

我低頭,凝視手上的刀,輕輕的吹落刀鋒上的血珠。

只聽方人智道:“閣下高姓大名?和我青城派可有過節?為何出手行兇?”

我還刀入鞘,淡淡的道:“我殺人從不需要理由,也從不向任何人交代。”

方人智道:“那閣下是存心找青城派的樑子了。”

我沒好氣的道:“正是。”

於人豪嘶啞的道:“藏頭露尾的狗賊,有膽殺人難道就沒膽說出姓名麼?”

我道:“憑你們青城派這點兒玩藝,還不配問我的姓名,不過,我既是來殺人的,便讓你知道又何妨。”

方人智道:“請賜教。”

我昂首道:“我姓田,叫田伯光。”

看到兩人倒抽一口冷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