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是我這二十多年痛難道就這樣算了嗎?哪有這麼容易!蘇家到現在都沒有跟我說一句對不起!所有人都認為我溫諾是個破壞人家庭的第三者,壞女人!我說過,我要杜宛跪在我面前認錯!”

“媽——”

“行了!”

溫諾深吸一口氣,抬手按在額頭上,竭力忍住怒火,卻壓不住臉上的焦躁,她不耐煩地截住她的話,“這是我的事,你不要插手!上代的恩怨跟你無關,還有,你是我的女兒,以後我不想看到你和杜宛再有往來。”

蘇溫低頭不語,心底卻涼了幾分,樓寧寒走進來,溫諾神色瞬間放柔,像是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一樣,一下驚慌起來,忙握住蘇溫的手。

“溫溫,對不起,我對你發脾氣了,我、我不是故意的……”

蘇溫愣住了,樓寧寒走上前摟住她,柔聲說:“諾諾,你累了,先上樓休息。”

“寧寒,我、我對溫溫發脾氣了。”

溫諾眼淚落下來,樓寧寒眼底透著心疼,緊了緊手說:“沒事諾諾,休息下就好,乖,上樓去好嗎,我陪你上去。”

樓寧寒回過頭說:“溫溫,你先等一下,一會我送你出去。”

樓寧寒送溫諾上樓,五分鐘後才下來,蘇溫遲疑著問:“媽她怎麼了?”

“抑鬱症,很多年的毛病了。”

樓寧寒想到了過往,臉色黯了黯,聲音透著些哀傷,他說:“溫溫,你媽的性格和你非常的像,很害羞,卻遠比你要脆弱,你不瞭解當年的情況,當初她被蘇家逼著墮胎,後來杜宛慫恿她的朋友在樓家宴會上,眾目睽睽之下打罵她,她顯些被人剝光了衣服,幸好我到的及時。”

“溫溫,我永遠不會忘記當時的情景,那麼多的人,沒有一個幫忙救她,她差點就瘋了,自殺過好幾次,是我一點一點帶她走出來。蘇家明明知道她是無辜的,為了自己的顏面將她推到深淵,她受了天大的委屈,除非杜宛下跪認錯,不然她的心結永遠解不開。”

“溫溫。”樓寧寒嘆了口氣,幽幽說道:“做錯了事就要付出代價,這是杜宛欠諾諾的,也是蘇家的欠她的,你是她女兒,你可以不幫她,但是不要幫杜宛,她會難過,她的病好容易才有好轉的。”

蘇溫沒有再替蘇家說話,她相信樓寧寒的話,因為她親自經歷過蘇家的殘忍無情,她想著,就像樓寧寒所說,她唯一該做的,是保持中立。

送走蘇溫,樓寧寒上樓去,溫諾蜷縮在床上,似乎睡著了,樓寧寒撫摸著她的頭髮,她睜開眼睛,眨了一下看著他笑起來。

“還有沒有不舒服?”

樓寧寒柔軟問,溫諾鼻子一酸,眼淚劃過鼻樑掉下來,她握住他的手委屈地說:“我沒有破壞別人的家庭,我不是壞女人……”

“我知道,我們諾諾受了委屈,我都知道。”

樓寧寒心疼地看她,拇指劃過她的淚痕,話中透著入骨的溫柔,溫諾爬過去偎到他懷中,小聲說:“我對溫溫發脾氣了,我又做錯事了。”

“沒事的,溫溫是個乖孩子,她會懂的,你最近太累了,別再多想了。”

“嗯。”

溫諾點頭,收緊手臂。

蘇溫心裡煩躁,開著車漫無目的地閒逛,突然手機響起來,她將車停靠到一旁,拿過手機一下愣住,是楊莫。

“請問是蘇溫蘇小姐嗎?你朋友昏倒了,我們在長安街上的仁心醫院這裡,你過來接她一下吧。”

一道陌生的女音響起,蘇溫確認了是楊莫,導航了長安街,匆忙開車過去,長安街在郊區,離市區有一個多小時的路。

蘇溫給李東商打電話,那邊一直沒人接,她開著車進了長安街,街道盤曲逼仄,她沿路搜尋,終於看到那個仁心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