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未發,卻是埋入了她的胸間,不再起來。

“皇上,”眾人皆駭,一旁的將領忙招呼人將男子抬了起來。

手上一陣牽絆,卻是怎麼也不願放開。

百里會只得一手牽住男子,跟在身後跑了起來。

剛才那一劍,真是自己刺的麼?

為什麼都不知道呢?

御醫早就候著了,男子已是重度昏迷,任人怎麼喚都喚不醒。

以剪子絞開粘連的內衣,襲暗已是完全失了知覺,不知疼痛。

御醫將他周邊的血跡清理乾淨,卻絲毫沒有用處。男子的臉,因失血過多而顯得慘白,黑髮披散而下,被血染上,糾結、粘連。

御醫搖了搖頭,站起身子,另外幾名忙上前,細細檢視之後,方向百里會稟報,“皇后娘娘,臣唯有一個辦法方能止住皇上的傷口,只是,只是得請娘娘您迴避”。

百里會不語,身子靠著床沿,坐在地毯之上。一手緊握男子,不住的搖起了頭。

幾人見她執意,只得妥協,“若是娘娘受不住……”。

“哎,”終是吞下半句,全力醫治起來。

襲暗的傷口被整個貫穿,唯一幸運的便是差了心臟那麼一點。

一名御醫拿來藥粉,灑在他的傷口處,血被凝結,一條長形傷口便顯現出來。

另一名御醫拿來一根繡花針大小的銀針,穿上天蠶絲線,找準男子傷口的開端,刺下。

百里會心一緊,控制不住的,心好疼,眼淚不斷湧出,一次次迷了她的眼。

女子不斷的擦拭著,她要看著,都是因為自己,才將他害成這樣。

白色的針線穿過皮肉,出來時,早已被染紅,為了讓傷口的血止住,御醫用力將針線拉緊,以防傷口癒合不了。

一針一針就那麼紮下,男子的臉,很平靜,居然連眉都未皺一下,彷彿,已脫離了這幅軀殼。

血液再度湧出,御醫一時找不到縫合處,一旁的人忙將藥粉灑上,那噴射而出的溫熱液體,一下便凝結成血塊。

百里會一口咬住手背,她怕不這樣,自己就會暈了過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女子的手背上,也是鮮血直流。

來來回回,房內,都是這股濃郁的血腥味,揮也揮不去。

毫不容易,剪斷了絲線。幾人再將男子的身子翻轉過來,背下,紅色的錦被一片溼漉。

百里會嗚嗚的哽咽出聲,今日,是自己的大婚之日呢,是襲暗補給自己的。

女子騰出一手,接過御醫手中的溼巾,將他背部的血漬清理乾淨。

同樣的方法,御醫細細的縫合著,待到全部清理完,早已是大汗淋漓。

丫鬟的藥也煎好送了過來,御醫這才收起身子,暗暗鬆了一口氣。

“回皇后娘娘,皇上已無大礙,只需好好調養,是沒有問題的”。

百里會點了點頭,依舊不語,靠在床沿。

一旁的侍衛將領放心不下,但又違不得命,只能派了幾人在暗中偷偷保護著。

御醫靠在一處,不敢離開寢宮半步。

百里會將臉頰貼上男子的手背,先前,害了耶律式,這次,又害了襲暗。

為什麼,都是自己。讓兩個男人,先後入了險境。

百里會低聲輕喚著,“襲暗,你快點醒過來……”。

那時候,耶律式便是自己這樣喚醒的。

“襲暗,人人都說你長的好看,以後就不會有人說了呢,”女子苦澀的眨了眨眼,“因為你身上長了兩條蜈蚣……”。

百里會哭著搖搖頭,“不,沒有人會說,因為啊,只有我看得見,也只有我可以說”。

“襲暗,你這個醜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