粹似的!”七七最近在補歷史,隨時活學活用。看到伍媽穿針引線,就叫她黃道婆。看到電視上剃光頭的,就指著喊蔣介石。

七七有七七的智慧,只是常常用不對地方而已。

一頓飯吃得多少有些悶。只是聊聊暴暴藍,聊起她好久不在網上,猜測她小說的結局以及她將來有沒有可能成一個大作家。蘇誠插不上話,就微笑著喝酒。七七也喝,她的酒量一點兒也不比蘇誠差,只有優諾,慢慢地享用一杯現榨的鮮橙汁。

快結束的時候,優諾對七七說:“小老闆,我要請一星期的假,準不準?”

七七把嘴嘟起來:“要幹嘛去?”

“去蘇州。”優諾看著蘇誠說,“去他家。”

“醜媳婦要見公婆去啊。”七七說,“帶上我行不行?”

“行啊。”蘇誠大方地說,“你要是願意,一起去玩玩,我家房子挺大,住得下!”

“不高興去!”七七用毛巾大力地抹嘴說,“這鬼天氣一天比一天熱,還是呆在家裡舒服呢。”

“你爸爸不是要帶你去歐洲玩嗎?”優諾建議說,“不如趁機去放鬆一下?”

“聽他的!”七七說,“他哪句話能當真?工作,應酬,他最愛的是沒完沒了的工作和沒完沒了的應酬,其他都他媽是扯淡!”

盛夏的果實(3)

說完了,七七探頭問蘇誠說:“你有沒有工作癖?要是有,我建議你別娶老婆。”

“工作重要,老婆也重要,一樣都不能少。”蘇誠笑起來,把手放到優諾肩頭說:“老婆,你說是不是?”

優諾的臉微紅起來。

七七哈哈大笑說:“原來一日不見,你已經成為別人的老婆。不過他真是太帥了,你要小心,帥男人比較容易花心的哦。”

“別挑撥離間!”蘇誠做生氣狀。

優諾只是微笑。

“OK!算我亂講。”七七說,“我這個電燈泡照不動啦,要回家睡覺啦。”

說完,她擺擺手,站起身來,乾淨利落地離開。

她走後蘇誠就對優諾說:“這女孩有些奇怪。”

“哪裡怪?”

“她眼神裡有種天然的敵意,我不知道是對我,還是對所有的人。”

“你多慮了。”優諾說,“七七是個特別的孩子,她擁有的都不是她想要的,所以,她才會與眾不同一些。”

那晚,優諾沒有陪蘇誠回藍頂大廈的房間,而是執意讓蘇誠送她回宿舍。其實也不是不相信蘇誠,但總是怕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切都來得太快了,就連心理,也沒有做好十足的準備。

蘇誠並沒有勉強優諾,他們吹著夏風,牽著手慢慢地走回學校,在大門口說再見。分手之前,蘇誠第二次吻優諾,那吻纏綿,輕柔,無休無止,直抵優諾的靈魂深處。只是優諾還不太明白,苦守多年等來的幸福,是否就是真正想要的幸福呢?

還是因為這幸福來得太快,所以會覺得不真實?

“跟我回去。”蘇誠低聲懇求。

“別孩子氣啦。”優諾惦起腳尖,在他面頰上吻一下說,“來日方長。”

“我卻怕一切消失地太快。”蘇誠說,“優諾你太美好,我才會心裡忐忑。”

“別變著法拍我馬屁!”優諾放開蘇誠說,“明天早上九點半的特快,你不用來接我了,我們車站見?”

“Bye。”蘇誠摸摸她的頭髮,終於戀戀不捨地離去。

優諾回到宿舍開了電腦,竟在聊天室裡意外地遇到好多天不見的暴暴藍,她高興地對暴暴藍說:“今晚和七七吃飯,還談到你,你的小說寫得如何了?”

“一直在改結局。”暴暴藍說。

“其實堅持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