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只是,你已走的太遠。找不到回來的路了。幸福臨近,卻如此輕易地被抽掉。我們仍舊繼續,沒有停留。

看完小說,一個人出門。站在黃色的電話機旁,聽著身邊和我一般大的孩子打電話,吃吃地笑。我還是看著,消瘦的背影。原來,我只是在這個太陽下模糊了眼睛。手裡還拿著礦泉水的瓶子。它們漸漸融化的水在我的指縫裡乾枯。我抿了抿疼痛的嘴唇。然後拿著瓶子。不回頭,向遠處走去。我想要笑一笑,於是咧了一下嘴,於是嘴唇就破了。

雪漫問我,這個結局是否太殘忍。我搖頭。那是本該屬於七七的結局,她是一枚迫不及待成長而又美好的果實,她是一個精靈而又邪惡的小魔鬼,她是一隻墜入深海下落不明的蝴蝶,可她本就是一個脆弱的純白小孩子。我愛的七七,我心裡的這個小女孩啊,如果我有魔法,我一定要把你變回純白。我們總在不斷的重複的為愛而走,我想起七七手腕上的傷口,她說,那是兩條粉紅色的醜陋的蟲,盤踞著。我看著這兩句的時候,一直愣著神,我只是想保護這個需要憐愛的孩子。她手腕上那兩朵潔白的花朵,盛開然後迅速枯萎,以溫柔的飛翔的姿勢。

林渙之收養她時,七七隻問了一句話,有公主裙穿嗎?他說有,她就跟著他走了。

註定了七七是要走了,她為了條純白的美麗的公主裙,她是乾淨世界的孩子,她只想擁有一條屬於自己的公主裙。我想起自己睡覺的樣子,雙手抱著肩膀,是嬰兒睡姿,我同七七一樣,只是一個寂寞的孩子。所以我寫字,不停止地寫,它似我的血液,能帶我去更遠的地方飛翔。

從這一點來說,我又和暴暴藍極為相似。

外面的天又黑了,我看完了這個故事,在陽春三月就要熱起來的時候,心裡沒有寒冷。是一絲絲的暖暖的味道。一個吃飯狼吞虎嚥,睡覺雙手抱緊,走路迅速,說話大聲,就連眼神都是盛滿遠方的七七,我愛你,真的愛你。面對著她的時候,我只一個觀望者,我看著她,看著這一切。七七說話總像吵架,頂著別人。我想她只是為了堅守自己心中的那片向日葵。她是故意這樣的。

花開一次就成熟,我卻錯過。可就是這樣的成長,殘酷和美好都讓我嫉妒。

雪漫說,這是她寫了十來年最讓自己心痛的文字。我看的時候沒有哭,看完之後卻在流淚,眼淚掉下來,我為七七落淚。這個美麗世界的孤兒,我愛她,我愛她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每一個想法。可她還只是個小孩子,那麼小小的乖巧的好姑娘。

故事的結尾,林渙之對優諾說:我那一天在孤兒院見到她,她小小的身子,眼睛裡充滿了憤怒和不屑,我當時就想,這是我要的孩子,我可以給她幸福。沒想到,這是我一生最大的失敗。

優諾說:七七終會懂你。

看這段的時候,我的心抽搐地疼了起來,我想好好看看這個美麗又帶著遺憾的世界,誰會愛著誰,誰會懂得誰。

外面風特別大了,春天的風颳的人臉都疼,我出門的時候,臉上起了碎碎的碎屑。我想起自己曾在手腕留下的傷痕,小小的細碎的粉色的傷痕。曾固執的以為,有了血,就沒有害怕和悲傷,

七七選擇了一個激烈的方式來離開,她穿著白色的T恤,就像小時候第一次被林渙之帶回家去,楚楚可憐又恨恨的眼神,她不說一句話,抿著嘴唇,看著那個不屬於她的王國,於是她在心裡一直刻畫著一個金色城堡。

我心裡有沒有一個金色的城堡呢,能讓我自由的奔跑。我想起曾經一個男人臉上的一道傷疤,那麼長,透著孤獨的氣味。它留下來的時候,一定是一種很慘烈的方式。可是生活在金色城堡裡的三個小妖,她們說,我們的高三是場甜美的騙局。我愛這句話,我愛這三個機靈又散發著甜蜜芳香的小姑娘,不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