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說話,她便也不說,瞧著她那張從不會掩飾自己情緒的小臉從希望到絕望,再到沮喪的低下頭準備離開。

我再也忍不住的,抱住了她,從此再不想放手。

作者有話要說:週一週二都在學校裡,沒法更~久等,下一章恢復正文

第七十二章

“胡鬧!”

唐糖小心翼翼的看著君落月鍋底般的黑臉,替他順了順氣,又見他難免輕咳了兩聲,連忙安撫道:“你的病尚未痊癒,不宜動怒。”

“娘子,你且在這帳內休息會兒,我親自去找一趟紫槐。”說著,君落月便要起身,他千算萬算,卻沒有料到君思珏會跟著一起來,這不讓人省心的小子。

“等等,我與你一起去。”

唐糖如今的身份是君落月的婢女,待她扶著君落月出帳時,兩旁的守衛晃過一絲詫異,隨即恭恭敬敬的給君落月行了禮。

紫槐的營帳不過幾步路,他們還未跨足入內,便聽得帳內吵得不可開交,碰撞聲中還夾雜著小狐狸阿懶的幾聲輕喚。

唐糖不用猜也知道是君思珏和丹落又對上了,然而君落月卻是不知情。他冷著一張臉進帳,拿眼隨便那麼一掃,只低低的說了句:“鬧夠了沒?”帳內頓時安靜了下來。

營帳內,君思珏一手抓著丹落的衣領,左腳抵在他的小腹上,作勢要踢。丹落也不甘示弱的揮拳於君思珏的胸前,雙目瞪得渾圓。兩個十幾歲的少年,一個黑黝黝的像塊煤炭,一個臉上有塊明顯的胎記,滑稽的小臉配上因打架而鬆散下來的頭髮,外加破破爛爛的布衣,說有多滑稽便有多滑稽。

而紫槐則環手靠於桌案前,既不勸阻也不喝斥,只是笑眯眯的勾起唇,看上去邪氣得很,好似頗為樂在其中。

他們見來人是君落月,立刻規規矩矩的縮腿收拳,又不服氣的互瞪了對方一眼,這才做出了該有的反應。

丹落礙於君思珏在場,只得單膝跪地,抱拳道了聲“王爺”而非“大人”。而君思珏則如他鄉遇故知那般大步走上前,揚起一張黑如鍋底的笑臉,討好道:“皇叔,皇嬸。”

“梁軍師倒是悠閒,莫不是在等本王來制止這場鬧劇?”君落月深知紫槐的秉性,知他只會唯恐不亂,哪會好心的勸阻。然與其怪責眼前這兩個尚不能肩負責任的少年,倒不如將過錯推到紫槐身上,他們自個兒心知肚明,這戲其實只是做給在場唯一不知情的君思珏看的。

紫槐笑了笑,不甚在意的朝君落月揖了揖,隨即躬身道:“王爺病未痊癒,還請上座。再來,屬下覺得小孩子打架無傷大雅,不料擾了王爺的清靜,實乃罪該萬死。”

“罷了,你且去營帳外頭替我守著吧。”君落月拉著唐糖一同坐下,隨即將紫槐遣了下去,他要防便是防蕭玹身邊的人,畢竟,一國的太子冒失的來到戰場,茲事體大,是萬萬不可馬虎的。

“皇叔。”君思珏見君落月只是繞過自己,卻至始至終未看他一眼,便知君落月定是生氣了,連忙朝唐糖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君落月自然將一切盡收眼底,他好笑的看著唐糖又是撇嘴又是搖頭,輕咳著對君思珏說:“思珏,你可知你這次做錯了?”

“珏兒不該自降身份與他人鬥氣,珏兒錯了。”君思珏態度極好的承認了錯誤,卻仍是不忘口頭上佔著丹落的便宜。

丹落聰慧,一聽便知君思珏是拐著彎的在罵自己,雖氣惱,卻礙於君落月在場,只得隱忍不發,垂著首,卻趁機剜了君思珏一眼。繼而抱拳,有些負氣道:“王爺,小人請命與軍師大人同守帳外。”如今的他是寧願與自己最懼怕的紫槐相對,也不想留在帳中平白聽著他人的奚落。

君落月頷首默許,直到帳內僅剩他們三人,才將視線轉回君思珏的身上,又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