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漢還待開口,身後卻遠遠傳來三姐的聲音。“呀!你們咋都停下來了!”

大漢們齊齊回頭看向三姐,見到她似乎見到救星一般。

待三姐來到人前時,適才說話的那個大漢說道:“這位老姐姐。還請給這位姑娘解釋一番。”

三姐一看是陸真真,放下手裡提著的梅子水對那大漢笑了笑,便轉身來到陸真真面前說道:“真真,你回來啦?”

陸真真嘟著嘴,“乾孃,這些人是做什麼?”

三姐伸手揮了揮,跟那些個大漢說道:“各位自家兄弟你們繼續。我來跟我乾女兒說。”

話音才落,那些大漢便又開始忙活,期間也不乏各種洪亮的笑聲。

三姐替陸真真挑起了擔子,拉著她的手往狹縫裡面走去。“這些人是來整道路的。”

“整道路?”陸真真一時瞪大了眼,這夾縫裡面頑石處處,要真把這兒整平坦了卻絕對不是容易的事情。

“沒錯,這都是逍遙先生的主意!”三姐邊說邊挑開腳下凸出來的頑石。“瞧瞧。這路難走的,也虧得逍遙先生有那個心。”

有那個心…陸真真回頭看了一眼狹縫口那些大漢,他們都是木子峻請來的人,就是為了把這狹縫整平坦了好方便她進出?

心裡說不出來是感動還是別的什麼,即溫暖又惆悵,那是一種彆扭的感覺。

兩人繼續朝前走去,出了狹縫,陸真真立時又覺得不對。前面一點,又是很多人!她轉頭看向三姐,眼神之中帶著滿滿的疑惑。

三姐頓了頓說:“那也是逍遙先生的主意,只是這主意卻不知為什?”

陸真真看著三姐也是一臉不知情,便笑了笑朝三姐說:“乾孃,這籃子有勞你挑回去了,我去瞧瞧怎麼回事。”

三姐動了動嘴唇,最終什麼也沒說獨自朝前走去。

陸真真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然後邁步往人群的方向走去。人群位於狹縫右手邊靠著山體的位置,走進一看,跟剛剛在狹縫口看到的那些大漢一樣,也有十幾二十人。

陸真真狐疑地看著他們,知道他們是木子峻請來的人,也沒像剛剛那麼焦急大喊,而是眼尖地看到站在最外面的一個小身影,“儒是。”

儒是站在人群外面看著他們幹活,聽見有人喊他便回過頭看,見到陸真真先是一愣,便心不甘情不願地走了過來。“真真姐姐。”

“這些人在這邊又是做什麼?”

“蓋房屋。”儒是說完抬頭看了陸真真一眼,補充上一句:“這是我家公子的意思。”

她當然知道是木子峻的意思,可是為什麼要蓋房子?

“真真姐姐回去問我家公子便知道了。”儒是知道陸真真心裡定是疑惑重重,丟下這句話之後撇撇嘴便回去看著他們幹活。

看著這些大漢正在把地上的頑石跟不平整的地方剷平,似乎真的是為蓋房子而做的。陸真真心裡不太明白,難道木子峻…要搬家不成?

這些疑惑她亂猜也沒用,還是回去問問看當事人什麼意思。

於是轉身匆匆往家裡趕。

院子裡沒見著木子峻的人影,她知道定是在給孩子們講課,於是匆匆趕到村裡專門為孩子們讀書蓋的木質書塾。

木子峻果然手裡拿了一支毛筆,在一張白紙上瀟灑來回幾次,一個剛勁有力的‘勇’字便填滿原本空白的紙張。

圍在他身旁的十來個孩子一窩蜂地喃喃議論,無非就是說木子峻寫得好。

其實他確實寫得很好,好得不能再好,陸真真雖說不是什麼書法家,但是也能評鑑一二,就木子峻的水平,只怕後世一流書法家也不過如此了。

“你們且回到座位,每人自取十張粗紙練字,明日一早先生便來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