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天色不早我也該回府了,就擔心老夫人尋我不著會著急。”鍾想幾朝陳氏鞠躬,隨後轉身跟三姐說道:“三姐成親之日小侄定前來相賀。”

“有心了有心了。”三姐笑眯眯地笑著,算是應下了。

待鍾想幾走後,木子峻也朝陳氏躬身說道:“陸大娘三姐你們好坐。我還得去瞧瞧木府進度如何,便先去了。”

他所說的木府,自然就是麒麟山下正在蓋的房子。

那房子如今地基都已經打好,也在背山那一面築起一面防護牆,按照這個速度,想來在八月之前定能住進去。

木子峻走時遞給陸真真一個眼神,是那種溫柔得如水一般細膩的眼神。若是不注意察覺是完全看不出來,而她卻看到了。對他點點頭,目送著他走出院子。

三個女人一臺戲說得一點也沒錯,母女三人繼續坐在原來的位置說笑八卦,只不過泡茶的人由木子峻變成陸真真。

第二天,陸真真一大早揹著幾個芋頭進城,以前一天磨一個芋頭便夠了。如今一天有時候要磨上三四個芋頭。還有蜂蜜也沒了,今天她帶了錢在身上,準備採購一些蜂蜜回來。

到得中午時分,算下一天的帳,又是將近三十個銅板。這是她辛苦烙了幾百個餅的錢,看著手裡沉甸甸的銅板,心裡還是挺安慰。

“張漢,今日的賬記上了麼?”陸真真邊數著銅板。邊悶聲問張漢。

張漢本就在計數,聽見陸真真詢問,便說:“剛剛記上。”

“來,把賬本給我看看吧。”陸真真把全部銅板都裝進荷包裡,抬頭看著張漢。

張漢起身把賬本遞給陸真真之後,便去忙活著把地上散亂的木炭跟掉在地上的野菜都收拾好,再把那些需要清洗的碗筷盤子都拿去清洗乾淨。

陸真真則是對著賬本一頁一頁的算,最後把張漢所得的工錢拿好,等張漢整理好鋪頭隨時可以收檔時,才招了他過來。

張漢見陸真真一臉賊兮兮笑得老開心,心裡除了有點緊張之外竟然還有點發毛。“姑娘喚我作甚?”

“你都到鋪頭幫忙這麼久,自然是給你發工錢了。”陸真真挑挑眉,把手裡串好的銅板在手裡丟了丟。

張漢一愣,隨後伸手撓撓後腦勺,“姑娘,這個…可以不用著急的。”

“如何不用著急!這天眼見馬上要冷了,這些工錢你可買厚衣衫跟被褥。”陸真真盯著手心裡的銅板說道:“雖然比不得大酒樓的夥計工錢多,不過咱們這鋪頭有前途,相信以後定會越做越好,如此你的工錢自然就會越多。”

其實她還是覺得有點虧欠張漢,這才一百個銅板不到,雖然也算挺多的了,兩文錢能吃一碗白麵,四文錢能吃一碗肉面,這麼算起來一百個銅板能吃好多面呢!

“嘿,那張漢就謝過姑娘了。”張漢也不推辭,伸手接了那些銅板,心裡卻恨恨地想,這又領了公子的工錢,又領了姑娘的工錢,似乎…不太好!所以他決定,這些個銅板,給兄弟們買酒喝。

陸真真哪裡知道張漢的心思,工錢給了張漢之後,便先離開了,留張漢自己收拾鋪頭。

離開自家鋪頭之後,陸真真把城裡其餘三條農貿街都跑了個遍。

大概看了一下地理環境,直到大下午了,才邁著疲累的步伐準備回家。

在即將出城門時,突然有人衝出來拉著她的手臂,歡喜叫道:“姑娘,還真是你呀!”

陸真真回頭一看,仔細想了想,才記起來原來是經常到自家鋪頭買餅的一個大娘。“大娘,您這是有什麼事兒呢?”

“今日我有事兒沒到農貿街採買,便讓丫鬟去辦,結果她們把我家老夫人交代要買的餅給忘記了,現在我家老夫人正鬧得起勁呢!”那大娘說話時語氣恨恨的,看來採買的丫鬟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