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防守,設計的大門都不寬,僅僅比一輛裝甲戰車寬一點點而已。

六月份的下午太陽火辣辣的,天氣酷熱,明軍很忙,人人都揮汗如雨,三處各二百重步兵在烈日下列陣不動如山,哪怕全鋼板甲都曬得發燙。

狂怒不已的建奴又被明軍刺激了,原來是嚴效武、王小勇、周大壯、方義,四個少年火槍手見習總旗官來找家主請示,他們準備分別帶一個小旗的兄弟去搶在家主規定範圍外的幾十具建奴屍體。

這些孩子跟著家主久了,一個個神經粗大得很,他們都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年紀,根本不懼怕建奴。

上一次在六州河邊,這些少年冷靜面對幾乎能夠衝撞到他們的建奴騎兵,依舊能夠從容裝填。那一支隊伍可是建奴最精銳上三旗鑲黃旗中的勇士。

少年軍人大無畏的作風贏得了黃勝的信賴,他叮囑孩子們小心,讓劉國正帶著十三個親兵也跟著去,左守權、武義出差了,還沒回來呢。

最喜歡惹事的劉國正可不老實,他們出陣把收穫戰果範圍又延伸了二百步,還是採取快速把建奴屍體拖到重步兵列陣的地方讓山海關步兵拉走。

眼看著就要顆粒歸倉了,劉國正和來自山海關的一個武術家孫振懷、兩個滄州的會家子馬躍、牛奔在陣地前三百步,當場把一個後金軍巴牙喇腦袋割下了。

四個人還不慌不忙扒亮晶晶的鎧甲,嚴效武幾個帶著麾下笑嘻嘻看著根本不制止,他們統一端著燧發膛線槍瞄準前方。

黎喜漢就盼著建奴過來呢,他端著槍站在劉國正前面不時的比劃一些手勢罵對面的建奴,也不知道那些野蠻人能不能看懂。

很明顯,明軍是有意刺激後金軍,可是眼睜睜看著同類變成了光熘熘的無頭屍體,這一刻遠遠看著的建奴戰士眼睛快要噴火,一個個嘶叫著要衝上去報仇。

衝上去報仇?八小也想啊!理智使他冷靜下來,明軍的佈置一目瞭然,自己貿然全軍衝鋒會被炮擊、被火銃打,能夠接近到那幾百穿戴得如同鐵人的明軍步兵也討不了好。

他看見了明軍軍容整齊的重步兵了,很明顯他們肯定是這裡明軍主將的鐵甲家丁隊,這個主將不簡單,居然有如此之多的家丁。

明軍將領的家丁他見識太多了,知道他們戰鬥力確實不錯,可惜大都是用在保護自家主將逃跑,他從來沒有見過有如此好裝備的家丁,也沒有發現哪一位明軍將領能夠養得起這麼多家丁。

一向自負的奴酋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無助,那些明軍依靠小淩河建立起陣地已經完全掌握了戰場主動權,或守或退隨心所欲。

後金軍選擇攻擊,他們有一戰之力,肯定能夠給予後金軍最大殺傷,如果發現事不可為一定會上船逃之夭夭,然後換一個地方繼續來一回。

後金軍有能力攻破明軍灘頭陣地,可是要拿下那個一文不值的陣地要流多少血?能夠給明軍多少殺傷?繳獲會有嗎?答案都是否定的,紅歹是流汗了,感到護襠裡溼漉漉的極度不舒服,戰靴裡也全是汗水。

滿臉汗水的大貝勒代善道:“八弟,小不忍則亂大謀,今日已經探得明軍虛實,我看還是暫時收兵從長計議吧!”

紅歹是臉上橫肉跳動幾下,他是後金的皇帝,大貝勒雖然是他的哥哥也應該稱唿皇帝陛下,現在居然叫自己八弟豈有此理!

他沒有發作,淡淡道:“朕知道了,傳令回營議事!”

就在這時有信使打馬而來,見到黃羅傘蓋滾鞍下馬,跪在地上高聲道:“奴才回稟主子,錦州城內明軍騎兵嘗試從北門突圍,與我軍激戰沒有能夠成功,退入城池了。”

從北面突圍?紅歹是覺得不對勁,問道:“我軍可有傷亡?”

“回稟主子,我軍戰死一百五十餘人,明軍也有不少人被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