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割破這些妖物的頸喉,鮮血頓時噴湧出來灑落向那漆黑的深淵之中,那些妖物被鎖縛痛苦的抽搐著身體,而圍繞在黑淵四周的巫師又開始低吟巫咒,落在我而來便的邪惡看著石臺上不斷噴湧鮮血和抽搐身體的妖物,那場面觸目驚心駭人聽聞。

銀月在旁邊整個人都在顫抖,我看見她雙眼頓時充滿殺戮的戾氣,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族類被這樣殘殺,她作為國主豈能無動於衷,若不是我緊緊抓住她的手,銀月可能已經現出原形衝殺過去。

直到石臺上那些被殘忍割破頸喉的妖物再無血流淌出來,巫師才解開腳鐐手銬把屍骸推進黑淵之中,那石臺上血跡斑斑很多是已經乾涸的血漬,不知道在這石臺上已經被殘殺了多少妖物。

“我們是來救巫咸的,不管怎麼樣你必須忍住,你即便衝過去也救不了他們。”我感覺已經快控制不住暴怒的銀月。“你若在這裡有什麼事,就再沒有誰能為你族類報仇了。”

銀月顫抖的身體慢慢平息下來,我見她嘴角一直不停的蠕動,她渾身上下都揮發著殺戮的戾氣,手慢慢低垂下去咬牙切齒的說。

“靈山十巫竟然有妖族血祭,殘殺我族類此仇不共戴天,我銀月再次立誓,他日我攻破靈山我要所有巫師在這黑淵前碎屍萬段來祭奠枉死的妖族。”

我相信銀月言出必行,我親眼見識過她還沒有取回妖力之前是如何撕咬奢比屍,如今的她已經是擁有無上妖力的祖妖,一旦真的攻破靈山我想在這黑淵的石臺上我會看見更為血腥的事,不過我一點都不會感覺不適應,一個可以背棄自己種族的妖族也不配在存活在妖界之中。

銀月終於又恢復了冷靜,我們一言不發目睹著下面血祭的結束,在巫禮離開後其他紅袍巫師也有條不紊的相繼離開,然後黑淵立刻被重兵團團圍住守衛極其森嚴,想要靠近根本不可能。

我和銀月正在冥思苦想如何才能去黑淵,忽然看見幾個穿白袍的巫師拿著水桶透過層層重兵,前往那石臺清洗之前屠殺妖族留下的血漬。

等到白袍巫師離開後,我低頭看看我和銀月身上穿的也是白袍,想必兵卒在靈山是等級最低的巫師,我想到辦法和銀月找來水桶走向黑淵,被守護的兵卒阻攔下來。

“令牌何在?”

我一愣沒想到清理石臺還需要令牌,可見靈山十巫對這黑淵看管的有多嚴謹,似乎不輕易讓任何人靠近,想必正是因為巫咸被關押在裡面的緣故,我和銀月一時半會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守護的兵卒見我們一言不發加重語氣再問了一次。

“巫禮大巫師說石臺必須清理乾淨,如有差池交由巫羅責罰,令牌一時忘帶若是去取必定耽誤時間,倘若巫羅大巫師責罰下來,你等阻礙有難辭其咎。”我靈機一動想起斥候提及巫羅名字都心有餘悸,面無表情嚴厲的對兵卒說。

果然聽到巫羅的責罰兵卒面面相覷猶豫了一下還是讓開通往黑淵的通道,我和銀月暗暗鬆了一口氣提著水桶走到石臺上,銀月蹲在上面真的在擦洗血跡,當看著清水瞬間被自己族人的鮮血染紅,她的雙眼透出妖狐特有的血紅,那是嗜血的憤怒和難以壓抑的殺戮,我們四周都是密密麻麻的守軍,一旦察覺我和銀月有異常,頃刻間便會被圍困在這退無可退的黑淵之上。

想到這裡我連忙拉了拉銀月的衣角,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太悲憤露出妖狐的眼睛,咬著牙控制著自己的情緒,等銀月把赤血如火的眼睛收回去,我這才一邊擦洗石臺一邊偷偷檢視黑淵。

這個深不見底的洞穴應該是天然形成,四周陡峭光滑根本沒有可以攀爬下去的地方,我在石臺邊緣往下望,視線根本無法穿透那幽暗的黑色,趁守軍不備我把旁邊的水桶推了下去,等了很久才聽見極其細微的聲響,可見這黑淵有多深。

忽然看見兩個穿黑袍的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