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琪的左眼是失明的。”安彩文抿著嘴一邊用手摸著年雅琪的臉一邊傷心地說。

我一愣,之前進房看見年雅琪的時候,總感覺她眼睛很呆滯沒有神,安彩文這麼一說才反應過來。

“年……年維民打成這樣的?”韓煜有些震驚地看著對面的年雅琪憤憤不平地問。

安彩文默默點點頭說,那個時候年雅琪還小還不懂事,有天夜裡年維民急匆匆回來,那時住的地方還不是這裡,是年維民發跡之前住的平房,年維民好賭經常夜不歸宿,安彩文都懶得理他,只求年維民回來不要發瘋打人就好。

那晚年雅琪被夜歸的年維民吵醒,下床看見年維民一個人在廚房在廚房裡燒衣服,年雅琪看見上面有血,就問他為什麼要燒有血的衣服,結果年維民暴怒走過來重重一巴掌打在年雅琪的臉上,結果視神經脫落導致年雅琪右眼失明,同時耳朵也受到重創,聽力嚴重下降幾乎聽不見聲音,現在完全要靠助聽器才能聽清楚。

聽到這裡我終於明白這對母子為什麼對年維民的死如此冷漠,這樣的人簡直禽獸不如,死了對她們母子或許才是一種解脫。

“你剛才說年維民有天夜裡回來燒衣服?”雲杜若突然很認真地問。“你確定衣服上有血?”

“那個時候雖然小,但我記得很清楚,他偷偷摸摸在廚房燒東西,我被驚醒後去廚房看見他在燒衣服,他轉身發現我的時候,我看見還沒燒盡的衣服上有血跡。”年雅琪點點頭重新戴上助聽器確定地說。“當時他手上也有,他打我那巴掌後我臉上也有血,我媽以為是我的,後來發現是他手上的。”

“你還記不記得那晚是多少號?”雲杜若有些急切地問。

“那畜牲把我女兒打成這樣,我怎麼能不記得。”安彩文點點頭,想都沒想就告訴我們,似乎這個時間已經深深烙印在她心裡。“九月十五號!”

雲杜若和我頓時不約而同張開嘴。

九月十五日!

這正是慕寒止死亡的日子,年維民那晚已經被證實就在慕寒止的房間,晚上回來處理的血衣很可能上面沾染的就是慕寒止的血,安彩文的話再一次證明年維民和慕寒止的死有直接的關聯。

“年維民有沒有在你們面前提過什麼兇案?”我想了想很平和地問。

“他性格爭強鬥狠,還有什麼是他幹不出來的。”安彩文提到年維民聲音變得很冰涼。“倒是有一次,他拖欠別人貨款,找上門好言好語求他支付,他非但不給還和要款的人發生爭執,我記得當時他趾高氣昂地說過一句,我殺人都不怕,還怕欠你錢!”

雲杜若一邊記錄一邊繼續問。

“在年維民被殺之前,你們有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尋常的事?或者有什麼人接觸過他?”

“他的事我們母女都不理會的,何況他後來有錢後,在外面有不少女人,把這裡只是當旅館,沒地方睡了就回來一下,他在外面接觸過什麼人和事,這些我們就不清楚了。”安彩文搖著頭回答。

我特意詢問了年維民生意上的事,可安彩文也並不清楚年維民是如何發跡,只知道年維民好像錢突然了起來,而且生意越做越大,安彩文好幾次想提出離婚,可年維民佔有慾極其強,並且拿年雅琪威脅安彩文,說如果敢要離婚,不會放過她們母女,安彩文為了年雅琪不得不委曲求全。

至於年維民為什麼在外面有女人也不肯離婚,安彩文說是年維民裝模作樣,因為生意的緣故,年維民道貌岸然的想讓別人不知道他劣跡斑斑的底細。

“如果真有異常的地方我倒是想起一件。”年雅琪在旁邊若有所思地說。

“是什麼事?”我好奇地問。

“年維民在外面有很多女人,他基本很少回家,不過從上個月的八號開始,他就把自己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