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對策的時候再努力一點,就一定能贏得勝利。”

蘇菲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看著安傑利塔,短暫的沉默之後,她說:“這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安傑利塔剛開口回答,就猛然意識到蘇菲話語背後隱含的意思了。沒錯,外人對她安傑利塔的印象已經變成“狂熱的宗教分子、教廷的走狗、狂信者”諸如此類的,這些印象,和她剛剛講述的童年下西洋棋的回憶,實在不搭調。在其他人看來,她的整個童年應該都在背誦基督教經典中度過,這才是一個狂信者的童年該有的樣子。

在安傑利塔沉默之後,蘇菲卻突然說道:“你剛剛沒撒謊,對嗎?”

安傑利塔再次抬頭看著蘇菲,猶豫了一下之後,她才輕輕點了點頭。

“好吧,我下次會試著讓一讓姐姐。”

安傑利塔笑了。

蘇菲繼續問:“你今天胸部不用冰敷了嗎?”

“啊,嗯,好都差不多了。”說著安傑利塔輕輕托起自己的胸部,揉了一下,這個動作充分展示出她的胸部現在擁有的彈性,如果還在水腫狀態,是不可能有這種彈性的。

蘇菲看安傑利塔自己揉自己,也靠了過去,向著胸部伸出了手。安傑利塔任憑小傢伙的小手按壓著她的胸。

蘇菲終於摸夠了之後,一面收回手一面評價道:“和我媽媽的一樣軟。”

“是嘛。你平時也會揉媽媽的胸部嗎?”

“不,我直接用臉蹭。”

安傑利塔一瞬間就想象出了蘇菲把臉埋在莉迪亞的胸口使勁蹭的樣子,她覺得內心有某個部分在高呼“太可愛了”,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想要讓蘇菲也來蹭一下自己的胸,讓自己也體驗一下那感覺。

真是奇怪,安傑利塔對自己說,過去的自己看著唱詩班的小孩子,從未有覺得他們可愛,因此也無法理解一些紅衣大主教們對那些小孩做的事情,但現在,安傑利塔幾乎要剋制不住擁抱蘇菲,捏她那張可愛的臉蛋的衝動了。

安傑利塔思考著這兩重截然不同的感受,對比著兩種感受產生時的各種條件,最終她得出結論:在教廷中,自己被禁慾主義所控制,除了基督教的經典文獻,幾乎沒有接觸過任何其他的東西,教會的一切限制了自己的視野,讓自己無法真正接觸到這個世界。

而現在,安傑利塔只要回憶在教會的日子,就能輕而易舉的發現許多過去的自己沒有發現的事情。

比如前面說過的那些唱詩班的男童,紅衣主教們把其中一些孩子叫去個人指導的事情,安傑利塔一直都知道,卻沒發現這種個人指導的實質,再比如教會的那些修女們,安傑利塔早就發現有時候修女們走路的姿勢很怪,而且碰到走路姿勢怪的修女之後,很有可能會再碰到一群面帶滿足表情的牧師或者主教,過去的自己根本沒有把這兩件事聯絡在一起——就算有,估計也參不透其中的奧妙。

那時候她根本就沒有哪怕一丁點這方面的知識和經驗,所以這一切明明就發生在她身邊,她卻根本沒有辦法發現。

安傑利塔不由得想起剛剛在書上看到的林有德的文章,那篇文章是討論關於方法論的,其中有一段就是講述經驗和知識對正確認知世界的重要性,她記得那一段最後一句話是:“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天各一方,而是明明在你身邊,你卻看不見。”

想著這些,安傑利塔覺得剛剛那混亂的思緒漸漸沉澱下來了。

這時候,她突然發現蘇菲在直勾勾的盯著她。

“怎麼了?”

“我在想,”蘇菲說,“你的翅膀好漂亮。”

安傑利塔回過頭,看著自己背後那蓬鬆的純白羽翼。

不止一人說過安傑利塔的翅膀很漂亮,有許多到梵蒂岡來的虔誠信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