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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謀害,我的姑娘,您怎麼這麼苦的命喲!”宋媽媽輕輕替廖氏順著氣,說起廖府現如今的當家主母,幾乎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也是我一時大意,沒想到她的手能伸那麼長。人一旦做了虧心事就會害怕,我娘一向身子好,卻生出了死胎,連命都沒保住。她以為我沒瞧見,當日我貪玩兒就躲在桌子底下。我好恨、好恨!現如今她又要故技重施,想讓一個容易拿捏的庶妹來代替我,做夢!”廖氏邊說邊哭,這些話擱在心底好久。
那個時候她才五歲,就那樣眼睜睜地看著孃親被親姨媽謀害了。喪期剛到一年,父親就把她的姨媽娶進了府,她也喊了那人二十多年的娘。
“姑娘,她剛開始就讓斐姨娘在府上作威作福,早就籌謀好了。您現在把小少爺搬離身邊,也算是避讓。偏院今晚上被折騰得夠嗆,巴豆的量可夠多!”宋媽媽掏出手帕,替她擦乾了眼淚,有意要岔開話題。
廖氏沉默地點了點頭,她之所以還把小廖氏放在院子裡,是要安廖府上下的心。她做了這麼多年軟性子的老好人,心底早就憋足了一股子狠勁兒,等著要廖家後院的女人陪葬。
“今兒送去的吃食裡混了東西,恐怕明兒就不管用了!”張媽媽輕輕皺起了眉頭。
廖氏輕輕閉著眼眸,嘴角勾出一個冷笑,輕聲說道:“她那肚子現在可經不起折騰,巴豆下一回就夠了。蘆根、天花粉、青箱子、決明子、谷精草、魚腥草、土茯苓、黃連,這些涼性的藥,不用下在吃食裡,也能讓她生不如死。”
低弱的女聲幽幽地傳來,慘白的嘴唇一開一合,十分熟稔地報著中藥名。每報出一個名字,她就更恨上一分,為了防止廖府暗害,她懷的兩個孩子都小心翼翼,這些涼性的藥她都一一記在心中。以防自己出意外,沒想到今日會用到害別人身上。
宋媽媽點了點頭,替她捻好被角,輕聲說道:“姑娘,睡吧。睡一覺就好了。等小少爺長大娶妻,等世子繼承了國公府,不用再顧忌其他,一定能如願的。”
廖氏真的是累了,這些事兒也只能在宋媽媽面前說。當門再次被關上的時候,她卻忍不住痙攣,沒有孃親和兄弟撐腰的嫡女,她只能帶上軟弱的面具才活了這麼久,慢慢籌謀來了這門親事。現如今好容易一切漸漸變好,那個人卻還不放過她。
當心底的恨意翻湧起來的時候,她幾乎咬斷了牙根。所有的委曲求全只為了等她兩個兒子羽翼豐滿,一朝顛覆。男人都是冷漠的,她從小就知道,所以當沈國公頭一回進了小廖氏的房裡,她就不準備把這事兒告訴國公爺。
沈修銘從廖氏的房裡出來,眉頭就一直緊皺著。他四處閒晃著,身後兩米開外跟著幾個丫鬟,誰都不敢做聲。
不知不覺他竟然來到了小廖氏住的院子,小廖氏被禁足了,所以院外只有幾個看護的人。他皺擰著眉頭盯著看,臉上的神色漸漸變得冷硬,忽然冷笑了一聲,衝著身後的幾個丫頭招了招手。
他壓低了聲音說了幾句,那幾個丫頭都有些不知所措,面面相覷。
“爺,這恐怕不妥吧?”身邊的大丫鬟翡翠輕聲說了一句,這事兒著實太出格了。
“你們若是不使了全力,就都等著和茗兒那丫頭一樣的下場吧!”沈修銘當場冷了臉,直接放下兩句狠話,他冰冷的眸光一一刮過幾個丫頭的臉,帶著一種審視。
茗兒就是那個負責他吃食的丫頭,被拉過來的時候已經死透了。他屋裡的幾個丫頭都瞧見了,想起茗兒的慘死,一個個不由得打了個顫,都默默地點了點頭。
負責看門的兩個婆子被翡翠用二兩銀子打發了,沈修銘快走了幾步躲在拐角的陰影內瞧著。
翡翠深吸了一口氣,理了理髮髻走了進去,片刻之後便攙扶著有氣無力的小廖氏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