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終掛著幾分淡淡的笑意,偶爾楚婉玉哭得逼真了,他還會獎賞般的摸摸她的臉。

看著他這副悠哉悠哉的模樣,徹底把楚婉玉惹毛了,便伸出手使勁兒掐他的大腿。才有後來他的聲音也跟著變得顫抖起來,那是疼的!

最後楚婉玉哭得累了,被他哄得睡著了。李雅筠悄悄走了出來,對著屏風後面道:“請伯孃和兩位妹妹放心,我一定會和爹爹商議一個妥帖之策,給楚侯府和玉兒一個交代!”

男人的話語擲地有聲,像是一個保證一般。李侯爺和李雅筠關上了書房的門,把大夫請進去,顯然談了許久,本來已經是板子上定釘的事兒,卻因為一個丫鬟有要事相告而拖延了下來,那個人便是春月。

“回夫人的話,春月姐姐說看到是少夫人自己不小心跌在地上,不能怪您。侯爺和世子爺正在審問她呢!”李夫人身邊的一個丫頭輕聲彙報著打聽來的訊息。

屏風後面的四個人,臉色各異,只有李夫人的臉上露出幾抹舒心的笑意。珍珠姐妹則是暗暗著急,互相扯了扯對方的手,眉頭緊蹙。顯然對於半路殺出的這位春月,根本不知道她是哪一號人兒。

躺在床上裝睡的楚婉玉,則是暗咬著銀牙,心中把春月罵了千百遍。

小半個時辰之後,李雅筠走了出來,臉色緊繃著,顯然並不是很開心。

“把屏風撤了吧,都是自家人!”李夫人的聲音傳來,幾個丫頭手腳麻利地將東西撤了下去。她一下子就看到男人板著一張臉,顯然是怒氣滿滿。

“世子是不是懷疑錯了?婉玉再不懂規矩也是我的兒媳婦,我怎麼會做出那種事兒?春月那丫頭挺乖巧的,我看你就給她個名分吧!反正你這裡,也沒個妾,連通房都沒排上!”李夫人的臉上帶著志得滿滿的笑意,沒想到關鍵時刻,竟會是李雅筠身邊的丫頭出賣了他們這一房,也足夠她開心的。

雖然春月那丫頭原先也曾和她不對付,不過投桃報李這種事兒,李夫人還是願意做的,更何況還能給楚婉玉添堵。

薛茹和珍珠姐妹則緊皺著眉頭,當著楚家人的面兒,李夫人就敢這麼說楚婉玉,看樣子真的是要撕破臉皮了。

“多謝夫人操心了,不過春月已經被拖出去,正在行杖斃的責罰。您若是看好她,現在去送她一程,還來得及!”李雅筠的臉色依然十分沉鬱,深沉的眸光刮過她的臉,帶著一種諷刺和撕裂般的仇恨。

李夫人暗暗心驚,身體不禁僵住了,這是李雅筠頭一回用這種仇恨的眼光打量著她,那是一種赤/裸/裸的威脅和警告。

“夫人,侯爺讓奴才來跟您說,您最近身子不好,讓您收拾一下去莊子裡休養些時日!”李侯爺身邊的一個小廝匆匆跑了過來,卻是停在了門外好幾米處,低聲頭輕輕揚高了聲音稟報道。

一陣寂靜,李夫人整個人都僵住了,只覺得全身的血液上湧,鼓膜陣陣發疼。

“不可能的,我是他的妻子,他不信我的話,卻信旁人的話麼?連世子的貼身丫頭都向著我,為什麼還要相信楚婉玉的話。楚家的姑娘分明都是陰險狡詐之人,一個個都把夫君攥在手裡。。。。。。”李夫人先是難以置信,再是不管不顧地喊叫道。

她在這李侯府的後宅浸淫這麼多年,鬥倒了無數的嬌美妾室,那些爬上床的女人一個個都不得好死。就連李侯府的正經世子,都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樣,老天一向都是幫她的。沒想到這次竟然會不明不白地就栽了跟頭。

“那個賤人整日嚷嚷著頭疼肚子疼的,不讓丫頭碰她,全部都賴在我的身上。竟是就巴望著要小產,好狠的心啊,拿著自己的孩子做賭注,好狠心的爹孃啊!”李夫人還在聲嘶力竭地吼叫,李雅筠已經揮手讓幾個婆子上陣拖著她離開。

最後還是楚珠將錦帕遞給了